些肉疼,要不是打折力度大,他估计这辈子都舍不得一次花这么多钱。 “您好,一共是两千零四十五元,本店今日满两百减八十,优惠后一共是一千二百四十五元,刷卡还是扫码?” 霍香从包里拿出皮夹:“呃,现金可以吗?” “可以的。” 三个巨大的袋子被牢牢固定在电驴后座,霍香抬头看了眼,墨般浓稠的乌云布满天空,明明是中午,天色黑得像傍晚。 担心下大雨,霍香戴好头盔,披好雨衣,调转车头往家的方向赶,可惜大雨还是没躲过。 龙眼大的雨滴急促地打在地上,眼前便模糊不清,霍香担心买的肉蛋奶被淋坏,略微思衬,拧着车把手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小巷子里。 在这里生活一年多,霍香对小城的道路了如指掌,这片是棚户区,又破又窄,居民大多是些老人家,巷子里堆满了纸箱和饮料瓶,骑小电驴不太方便,但是回家的路程却能减少一半。 他穿梭在七拐八扭的巷子里,满心是今日大丰收的喜悦和即将回家抱到儿子的幸福感,并没有重视耳边传来的轻微的呻吟。 等骑出去五十米远,霍香才意识到不对劲,慢慢把车倒回去,看向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死胡同里堆满了废品,有废弃的沙发,缺胳膊少腿的桌椅,还有斑驳的冰箱,大概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想扔又舍不得扔的东西。 声音从废品后面传出,鼻尖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霍香抿紧嘴唇,眉头紧皱,双手死死握住车把手,随时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大概过了两分钟,声音开始变得微弱,急促的大雨声轻易就能把它盖过。 到底是没办法见死不救,霍香还是下了车,谨慎地往胡同里去。 果然,那堆废品后面果然躺着一个人,角度的原因,霍香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身量来看,是个成年男人。 此刻那男人一动不动,霍香只能从他微弱的呼吸声和略微起伏的胸膛判断他还活着。 确定对方没有威胁之后,霍香边掏电话打急救电话,边上前去蹲下来。 “您好,请问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 “你好,我在粮食街这边发现了一个——”霍香声音猛地静止下来,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喂,我这边在听,您还在吗?”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霍香的记忆倏然被拉回以前,自认为早就放下的前尘往事变成了实质的利刃,把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喂,您还在吗?能听见吗?” “不好意思,现在不用了。” 霍香冷静地挂断电话,双膝早就支撑不住跪在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