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好的。”莺儿给拾九放下头发,拿起梳子给拾九梳头。 拾九道:“嗯,将军为人很好。” 因为秦少安为人很好,所以即使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也对她照顾有加。 “夫人,今日是冬至,你和将军还不同房么?”莺儿忽地问。 拾九奇道:“为何冬至便要同房,是有什么讲究吗?” “不是……其实莺儿的意思是,既是夫妻,总有同房的一天呀,夫人你也嫁进来这么久了,你和将军这是打算一直不同房么?” 原来只是劝她与秦少安同房。 拾九含糊道:“再说吧。” 虽然没有对莺儿避讳这件事,但她也不打算深聊。 莺儿见她不以为意,便又劝道:“夫人,你得替自己多多考虑啊,不然——” “好了莺儿。”拾九知道莺儿是好心,但这事根本没法与一无所知的莺儿聊,“我不想谈论这些,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 “是。”莺儿只得咽下劝说。 一时屋子里有些安静得过分,拾九缓和了气氛:“今天是冬至,莺儿你可吃了饺子。” “吃了呢,府中人人都吃了。”莺儿连忙接话。 拾九笑道:“那你最爱吃什么味道的?我让厨房再给你做一些。” 莺儿高兴道:“我最爱吃猪肉馅的,夫人你呢?” “我……”拾九一时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没有什么爱吃的,就连刚刚那顿家宴,她虽然吃了十来个饺子,也只是为了迎合秦家二老,其实食不知味。 对饺子,她并没有什么喜好。 唯一爱过的那个饺子……她似乎也已经忘了是什么滋味。 可是,世间其他的饺子,也再难让她如当初那般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 着衣楼刺绣房的事被王府和将军府双双压了下去,毕竟当时拾九也在,很容易传出不堪的流言来,因此必须从源头上悄无声息,这点上他们不谋而合。 过了冬至,转瞬便是年底。 赶在除夕之前,拾九总算将秦少安的冬衣做了出来,还特意先呈给秦老夫人过目。 秦老夫人看着做工精致的冬衣,不禁连连点头,眼中多了一分赞赏。 秦少安更是异常高兴,恰逢宫中依照习俗举行除夕宴会,他当即便决定,就穿这身衣服去赴宴。 到了年底,各种宴会便接踵而至。 拾九虽然能不去的便都不去,但宫中的这场除夕之宴不好推脱,便只得陪着秦少安去了。 自然,不可避免地再度见到楚逐。 不过,在这群臣之宴上,他倒是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只是在看到秦少安穿着的新衣时,眼睛蓦然黯淡许多。 宴席上,因同僚竞相劝酒,秦少安不禁多喝了几杯,喝得微醺,忽地歪倒在拾九身侧。 拾九一惊,低声道:“秦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缓一下就好。”秦少安闭着眼睛叹道,“同僚盛情难却,我有些不胜酒力罢了。” 拾九知道喝多了的人肯定很不舒服,见他这么难受,连忙请宫人送醒酒汤来,想了想,又伸手给他揉起了额角。 “拾九,多谢。”秦少安没有睁眼,感受着柔软的指腹在他额角来回抚过的温和,淡淡笑了。 另一边的楚逐一边看着,一边默不作声地不停灌自己酒,过了一会儿,竟也有些醉了。 恍惚中,竟看到拾九款款走了过来。 他放下酒壶,迷恋地看着她。 “我也醉了,这里突突地疼——”楚逐呼出一口酒气,指着自己的额角。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拾九那双轻柔的手。 他一头栽倒在地,嘴里依旧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没出息。”江屿走过来,将楚逐扶起,给他灌了一杯醒酒汤,“那个拾九……你就真的这么放不下?” 上次拾九联合秦少安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可是狠狠记了一笔呢。 若非他与楚逐情分深厚,也信得过楚逐,两人早就因为祭天刺客一事决裂了。 却没想到,便是这样了,楚逐还心心念念着拾九。 “你说,你早干嘛去了。”江屿叹息,“她在你身边时,你何曾珍惜过?” 楚逐垂眸,笑了一声,又灌了一口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