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恩觉得今天裴司琛很奇怪,又没强制带他去做治疗,还问他要不要到狗去公园。 于是两人带着狗下车了。 医院旁边有一个年代已久的公园,原先是游乐园,废弃之后又被改造为市民公园,湖泊绿地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小吃摊和卖玩具的在门口挤着吆喝。 roro放飞自我,一进这里就想疯跑,还想去扑在旁边小朋友身上,南嘉恩牵不住它,只好由裴司琛来牵着它。 裴司琛给了狗一种“不要让我在这种地方教育你”的眼神,于是roro就放低身姿,去嗅沿途每一个被它同类可能停留过的树桩。 下午三点多的样子,百年大树的树顶从深绿的树顶泄露出丝缕光线,微风不燥,暑气已经慢慢消退了。 裴司琛牵着狗略微走在前面,南嘉恩跟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从身后看,他们走得不远不近。偶尔裴司琛放慢脚步,狗也不得不停下步伐。 实际上,不仅是狗,这还是南嘉恩少有的出门。 狗在公园遇到了很多同类,按捺不住激动跑去闻别家狗的屁股,又是转来转去,又是发出只有它们小狗才能听懂的嚎叫。 大狗似乎胆子要怂一点,会乖乖挨着主人脚边安静地站着,小狗——类似roro这样猖狂天性还没有被淡化的存在,老是去招惹是非,狐假虎威地站在裴司琛面前对大狗示威着。 最终裴司琛把从狗群里拽到一边静处。 池塘里面的荷叶还绿意盎然,但没有见着一朵碧荷了,有风从对岸吹过来,于是湖里的荷叶卷起一阵清绿浪涌,荷叶被风掀起来了,露出青白色的一面。此时狗吐着舌头,想从围栏空隙钻进去玩水抓鱼。 旁边的小店有卖水的,裴司琛给狗买了一瓶矿泉水,另外又买了一瓶。他们找了地方坐下。 roro喝个水,身上的毛都沾湿了,一瓶水喝了个三分之一,其他的都撒在了地上。 “笨狗。”裴司琛是这样对它说的,不咸不淡地看向他,但是又揉了揉它的下巴。 南嘉恩也陪着狗蹲在地上,拿着纸巾给狗擦毛。roro走不动了,趴在地上散热,脑袋也垂下去了,倒是眼睛还到处观望着周边的动静,耳朵不时立起来,尾巴摇来摇去,不时扫到了身后裴司琛的鞋子,跟机警的小士兵一样。 裴司琛坐在座椅上,弯下腰把另外一瓶水递给了南嘉恩,对他说:“你喝一口。” 水瓶盖子已经被打开了,南嘉恩说了句谢谢,扶着水瓶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待他喝得差不多了,坐在一旁的裴司琛突然说道:“我也渴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roro耳朵动了动。 南嘉恩感觉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