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那只手又离开了。 眼前忽明忽暗,热气攀上脸颊,脑中仿佛又沸腾起来。 边城观察着他的脸色,开口说:“你好像发烧了。” 一瞬间,沸水骤将至冰点,因为突然凝结发出断裂声。 “我没有。”闻笛坚定地说。 “你额头很烫。” “我体温本来就比正常人高。”闻笛一口咬死,“这就是我健康的温度。” “你要是一直这个温度,脑细胞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闻笛又改口:“这是暂时性的升温,出点汗就好了,做点能出汗的运动。” “量一下体温吧,”边城打开手机,“我看附近有没有药店,点个外卖送过来。” 闻笛全身的细胞发出哀鸣。他们两个成年人刚刚在宾馆接吻了!这个碳化硅生物居然主动吻他!这种比黑洞碰撞还难得的小概率事件,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还能功亏一篑?! “没人接单,”边城完全没注意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收起手机,“我去买吧,顺便带点药回来。” 还真可以,还真有人运球到门口,临门一脚收住,转身就走的。 边走还边说:“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闻笛问:“那你过来吗?” 对方露出的表情好像他抽了风:“躺着去。” 闻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门口的人。 边城折返回来,伸出手,攥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卧室推。 他反握住边城的手腕,僵在原地不动弹:“真的,这个套房一晚上至少五六千吧,不好好利用,那就赔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边城嫌他啰嗦,上臂轻微一转,从他手里滑出来,同时微微俯身,抄起他的膝盖,把人抱起来。 话音未落,突然遇袭,闻笛有点懵。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仰面摔在床上。他想撑着坐起来,眼前刺啦一下黑了,又倒回去。 头确实很晕,胃里也烧得难受。好吧,真发烧了。 “我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回来。”边城说。 闻笛把头埋进鹅绒枕头里,深深叹了口气。微凉的手把他翻过来,将被子覆在他身上。 他真要回去算算卦。学业触礁,导师变态,感情生活一片荒芜,连找男神睡个觉都一波三折,唯物主义战士马上就转投易经了。 肾上腺素下落,体温攀升的症状后知后觉地浮出水面。他昏昏沉沉地抱住枕头,意识翻滚着,朦朦胧胧的。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里有熟悉的人影走过来,接着,额温枪在他脑袋上滴了一下。 他瞬间清醒了。 “三十八度,”一个声音说,“还好,不算高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