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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劫


脸庞,肤色白皙有如奶油一般。虽然左脸颊上有一条二指长的伤疤,一旁还有一块青紫色的瘀青,可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用「温润如玉」也不足以形容。他睡着时是那般的纯真,像一个小孩似的,睫毛又长。唯有他两道眉毛显得阳刚,又黑又浓,可又与他这般阴柔的模样搭配的恰到好处。

    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这样看着男子未免有些失礼,假咳一声,退出门外。

    男子醒时,已是隔日入夜。一醒来便觉得脑袋又胀又晕,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又倒回床上。他微微喘息,休息一阵,直到觉得自己好些后才慢慢起身,一起身便见有人端着热粥走进房内,见自己醒着露出了微笑,道:「你醒啦!这粥还热的,快吃吧。」说完将碗递给男子手上,也不多加叨扰,告辞离去。

    男子吃得不急不徐,看起来极有教养,正当吃完要寻身上手帕拭嘴时,才发现自己衣物已被人换过,叹了一口气。处在这陌生的环境,拿着不认识的人给的热粥,他实在没有印象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直到脸颊和全身骨头隐隐作痛,警醒着自己应该休息。至于怎么伤的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外面传来声响,抬头一见是两个半躲在门后的人,其中一位还是甫来送粥之人,二人鬼鬼祟祟躲于门后也不知作甚,便开口道:「你们进来罢!莫要在外头吹风着凉啦!」二人听到此话才慢慢走进,并自我介绍道:「我们两个是怀城玉二公子的僕人,见公子落难前来搭救,我叫子癸,他叫辰庚。」另一人接着道:「本来我们公子会留在这里直到你醒了的,不过最近不是秦老太太寿辰么,他又是代表怀城去的,耽搁不能,因此在今早就啟程离开牛南村。」听到此处,男子不免感到奇怪,道:「等等,你是说秦老太太过寿辰?敢问现在是······」子癸只觉男子问这问题很是奇怪,答道:「今日已二月十七啦!有什么问题么?秦老太太明天就生辰了。」

    男子陷入了沉思,记忆中,昨日还是元宵,怎么到了如今却是二月中旬了?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辰庚问道:「不知公子万儿?」男子答道:「我姓兆,兆恆之。」一听到他的名姓,子癸和辰庚皆是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跳站起,子癸拉拉辰庚的衣袖,低声问道:「可是兆家的那位公子?」辰庚道:「天下叫兆恆之的多了去了,又不一定······不一定是那个兆恆之。」

    两人的对话男子听得清清楚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出声:「说不定······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兆恆之。」子癸和辰庚听到此话倒吸一口气,辰庚问道:「是那个南怀城兆家大公子兆恆之?」男子点了头,又听子癸询问:「天下公子榜榜首的那个兆永?」男子又点了头。子癸抚着胸口,似乎受到惊吓,他道:「没想到文武双全,温和有礼,男人的效仿对象,女人梦想中的郎君竟是······竟在我面前出现了。」辰庚急急说道:「可不是么!天下公子榜榜首啊!」

    原来这名落难的男子便是怀城三家中的兆家大公子,单名一个永字,字恆之。七岁时受教于七寒派掌门人樊中天下,本来樊中天不打算再收徒,却不料初次见面时,兆永一语道破樊中天学武四十八年来猜想不透的武学,因而破例让兆永进入派中,也是从那时后开始,他的名声便传到于怀城之外,都道怀城出了一位神童,很是了不得。

    只不过他向来很是低调,十几年后大家逐渐淡忘,直到两年前枫都办了一场浮生幽亭的诗会,兆永无意间展露头角,男子钦佩,女子爱慕,连着名的老师也对他嘖嘖称讚,因而那时起,兆永渐渐成了天下公子榜的榜首。

    兆永只觉得对方因自己是公子榜的榜首而对自己產生敬畏有些无所适从,他双手挥了挥,道:「我······你们不必这么惊讶,我们正常交流便是。」见兆永是个好说话的,两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辰庚问道:「不知兆公子是遇到了什么仇人?竟将你追杀至此。」兆永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醒来之前的事情我一件也想不起来,能想起的已是上个月的事了。」辰庚惊呼一声,道:「竟发生这种事情,该不会昨日从山壁上摔下来脑子摔坏了吧?」子癸假意咳了两声,凑到辰庚旁边,低声道:「说什么呢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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