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玄度莞尔。 许弭戒烟很久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记不清了,只能跟着时间线模糊判断。 似乎…… 在她还能心安理得地扮演着白芥角色时,酒吧有人向她告白,路翡下意识打圆场,她被许弭丢下的“赌”扰得心烦,随口便找了个理由拒绝, “我讨厌吸烟的男人。” 那时只觉得巧合,也从未觉得,许弭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 现在嘛…… “你怎么也来了?” 思索间,许弭已经站到了面前。 程玄度的肚子呼噜一声,无辜地用手揉了揉,没直接回答,“我好饿。” “没好好吃饭?”许弭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是啊,惦记着你。”程玄度勾着他的肩,难得表现出了小女孩的那一面,软得不像话,“回家去吃饭,好不好?” 电梯缓缓下行。 程玄度口中的碎碎念,却没有停下过。 “我看到温倪的女儿了,好可爱。宋衍说要叫兔兔,因为今年是兔年,但温倪不满意,觉得太草率了……” 她乐此不疲地说着别人的生活,手却紧紧挽着许弭,绝口不提刚才来找他的担心,也不提朋友们都说了什么。 直到回了家。 沉默了一路的许弭终于开口,第一句却是抱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种话,有些字眼,太过沉重。 在彼此一个眼神就会理解,也惯会说明,不做隐藏的日常里,他们几乎没有矛盾,以至于,刚听到这句的程玄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许弭却终于笑了。 “上次,外婆住院时,你突然离开。我到处找不到你,也联系不上你,就是在那里,吹了好久的风。” 他闷闷地说着,掩去了那时的慌乱和无措,像是讲述幼时傻事一般的轻松带过, 程玄度却自动延伸下去。 那时他是什么心情呢? 现在呢? 又在想什么呢? 是期待更多,还是羡慕更多呢? 没等问出口,先落入的,是一个滚烫的怀抱。 许弭的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奇异的角度,硌得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痒。 “我今天很怕。” “好担心,以后你也会这样。” 程玄度一时哑然。 刚去看温倪的时候,那毫无气色的一张脸,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就连素来心很大的度止珩,都心有余悸的点评,“女人可真伟大,生个孩子,就像去了趟鬼门关。” 几率这种东西,在特定情况下,总会被渡上一抹神圣的色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