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格已日趋成熟,原创的实验之作已在专辑中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 时祺像是一个异类,从繁茂的古典音乐中穿林而过,又将精华与巧思融在现代音乐的载体里,在两者间维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古典音乐界多心高气傲的评论家,他们却在时祺身上保持了难能可贵的一致。 她并没有流露出想买的意愿,工作人员却热情地给她介绍,还将这次演出的宣传海报塞到温禧手里。 温禧展开海报。 时祺的眼尾上挑,很好认,有一颗漂亮的小痣,硬光着落在他漆黑的眼瞳上,高贵泠然。 海报上的他双手牵丝,就像在琴键上灵活地辗转,指尖拨动,在细微末节撩动着旁观者的听觉。 假面、傀儡,没有真心。 坏家伙。她用口型无声地说。 然后鬼使神差地把海报收了起来。 - 穿过长长的通道,温禧绕到了曦台音乐厅背后的出口,有凉风迎面撞来,让她难以自抑地打了个寒颤。 曦台音乐厅在曦山之顶,此刻天边有一轮满月,月朗星稀,夜色渐深,与她来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温禧搓搓手,往纤长的指尖呵气。 八年前的曦台根本没有音乐厅,还是荒山野岭,更是观星的好去处。 温禧那时候在沉迷打卡恋爱中的一百件小事,集邮式探索各式各样的约会地,其中有一件便是与男友一起去山顶观星。 温禧每天眼巴巴地等新闻播报哪天有百年一遇的流星雨,迅速买好天文望远镜,央求着时祺在那一天带她一起去看。 他找了辆摩托车带她上山,两人在山顶的冷风中瑟瑟发抖,守了半夜一无所获。 十九岁的温禧偏不服输,说一不二,没有星星,她便自己来造。 在她的指挥下,两人索性乒乒乓乓搬来几大箱米兰之夜,将安静的夜空打扰得干干净净,甚至意外惊起几对野鸳鸯。 后来她明白,星星是永恒的,但焰火过分绚烂,开败都是转瞬即逝。 所以人造的、强求的,他们也注定无法地久天长。 - 分别以后,她偶尔还会到这里来走走,散散心。现在城市的灯光璀璨耀眼,连亿万光年之外的星球都黯然失色。 “温禧。” 她听见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好像觥筹交错间,她的心脏像被倾倒上金汤力的高脚杯,被碰撞出清脆的声音,瞬间溢满。 过盈则亏。 温禧循声回望,在明亮的路灯下看见时祺的身影。他长身而立,那身考究而反复的燕尾服已换下来,重穿了身黑色的长风衣,挺拔而峻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