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争执时,时祺依然将雨伞朝着她的方向倾斜,而少年几乎整个身子都落在雨中,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惩罚。 没想到被温禧随手,将伞一把打翻。 那柄干净的伞悄然落地,不知主人为何变心,将她遗弃。 “不用撑了。不要再对我好了。” “我接受不起。” 温禧不断地后退。 他想从地上捡起那把伞,但身形却僵了僵,只机械地将伞递到温禧面前。 “你自己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的眼神坚定,温禧执着地等一个答案。 “温禧,你冷静点,听我说。” 被他一喊,她的情绪翻涌,又有大滴的泪珠从眼睫上落下,与雨水交缠在一起。 “温禧,你是温氏千金,聪慧、美丽、善良、独立,有多少门当户对的人适合你,”他在形容温禧时,恨不得能用尽一切优美华丽的辞藻。 “我叫你的每一次公主,都是认真的。” 话里有苦意。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没有本事,摘不下你这轮月亮。” “而我,充其量算是在南江地界上有名的混混,倘若离开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他轻牵嘴角,露出一个些许牵强的微笑。 “这是你要的答案。” “你之所以会喜欢我,是因为你在从前的生活中,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人,觉得好奇罢了。” 时祺将一颗心剖开,直面最深层的恐惧,希望这样真诚的答案能将温禧说服。 “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换位思考,时祺很笃定,最后又补了一枪,见血封喉。 “那,你连钢琴也要放弃了吗?” 怪不得他不再弹钢琴了。 “不是这样的,” 生长在不同的环境中,时祺过早地成熟长大,“追逐梦想需要经济条件,温禧,但我一无所有。” 时祺认真地与她剖析辩白,试图用缜密的逻辑说服她。 少年很坦然,神色落寞,摊了摊双手。 “我与你不合适。” 他很早就挑破了不争的事实,但当时温禧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自己创造的甜蜜当中,时褀早在有意无意之间暗示明示,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他的提醒。 他不是温禧,不会永远会有人愿意为他在身后买单,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心甘情愿地策马扬鞭,尽管眼前有沉垒的砖石,密不透风,狠狠地撞上这堵南墙。 温禧慢慢回转,开始思考起时祺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她明明从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