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凑到镜前,若有所思地看她精致的脸:“宁柠刚刚发消息跟我说, 她愿意押五毛钱下注,说这位温小姐最有可能成为我们的老板娘。” 颂音主理心上人的位置长期空缺, 就数闻鹤的消息最灵通。 “你这么在意, 莫非你也对sean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闻鹤半开玩笑问出口, 那双湖蓝色的眼将紧张融化,伪装在毫不在意的神色之下。 “滚, 我要喜欢他早就出手了,还等今天。” 面对闻鹤的直言不讳,宋朝薇迟疑了半刻,夹枪带棒地顶回去。 又不是人人都兴倒贴的恋爱脑, 她对时祺并无旁的心思, 只是单纯因为工作,为捍卫颂音的纯净清明, 不愿将关系户放进他们的团队罢了。 颂音若是降低门槛,就意味着腐烂的发端,还怎么有资格成为所有调律师金玉般的圣地? “就你八卦。” 宋朝薇还嫌不解气,没好气地一拳揍在闻鹤的肩上。 “哎呦,你轻点,我这只手臂可是价值万千。” 闻鹤佯装吃疼,张牙舞爪地要挠她。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们一天能这样折腾起千八百遍,另两人好似早已习以为常这样的幼稚,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齐刘海女子也只安静地撇了撇嘴角,八风不动地坐在席上。 真的这么难看吗? 回过劲来,宋朝薇凝神又看圆镜,不自然地抿抿唇。 - 温禧坐在副驾驶上时就有些坐立不安,她只简单地听时祺一语带过那四位卓越的调律师。 南江在璀璨华灯的点缀下,像精致的餐前点心。整座城已有成熟的一线都市雏形,迎来送往快速通道上的过客。 前路漫漫。 直升电梯缓缓悬停,他与温禧一起终于抵达餐厅门口,旋转餐厅的水晶门帘像跑动的走马灯,时祺先上前,将门帘往右上方撩起,丝丝缕缕的光扣在骨节之间。 温禧却脚步机械,直要往门帘另一端垂落的地方闯。 “温禧,不用担心。” 那双幽静的眼扫过她的脸,不动声色地洞察她的所有焦虑。他温柔的情绪就好像水草浮动,将她的忧心忡忡一并勾散。 “他们都是我多年好友了,不至于为难你。” 温禧有种错觉,好像他将她带到自己离开八年生活的圈子里,将所有欠缺的、散落的、无法寻回的记忆拼图,慢慢收集,标签,再定格展示。 原本与同事的见面倒无关紧要,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越来越紧张了好吗? 温禧有苦难言。 “倘若你有什么话接不上来,就只管吃东西就好了,我来替你回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