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升不得已退出琴坛,所幸将调律做得一样出色。 “但如果我就这样将这条可疑的线索放过去,我自己会觉得不可饶恕,”楚槐升将自己从沉浸的情绪中往外拉。 温禧摇摇头,说:“或许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也是缘分使然。” “怪我,或许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总是想起些从前的事情,一时失态,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话。” 说话间,楚槐升竟弯腰,深深地向自己鞠了一躬。 “温小姐多担待,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扰。” 温禧震惊,余光中身侧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扶起来。 “槐升哥。” 时祺开口,轻声劝慰,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 “逝者已矣。” 然而,楚槐升娓娓道来的故事在温禧的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温禧自从得知自己不是父母亲生,也动过要寻找亲身父母的念头。但想到他们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在出生时就将自己抛弃,或许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他们正常平和的生活。 再加上她自顾不暇,于是就此作罢。 “我来颂音的时间最早,这几个孩子几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楚槐升又说,露出身为年长者的慈爱神色:“他们有时候会开玩笑唤我一声哥哥,但我的实际年龄,大概能当你们的父亲。” “如果工作上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找我询问。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前辈人生阅历丰富,调律更是翘楚,能跟前辈讨教一二,是我的荣幸。” 温禧说。 “不敢当。对于人生,我已是失败者。唯有一句话可以送给你们,好好珍惜当下。” 他与温禧和时祺作别,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意有所指。 夜来故事多,这一宿更深露重,便又不知有多少往昔被勾回心头,幽幽萦绕。 - “我知道槐升哥有一位故友,他因为对方耿耿于怀,一直都记挂在心头,却没想到那个人可能与你相关。” 等楚槐升走后,沉默让风的形状都清晰,过了半刻,时祺方才开口打破。 她太专注听楚槐升说故事,不知时祺何时已结好帐,神出鬼没地站在身后。 用餐结束闻鹤在出门时,又将时祺一把拦住,神秘兮兮地说有话要讲,这才给了温禧被楚槐升借一步说话的空隙。 后来宋朝歌见她果断应下自己的考核,反而松了戒心,将她当作可敬的对手,对温禧有几分刮目相看。 夜晚寒凉,连风都失了温度。温禧本想说自己可以回家,但想起在办公室里时祺语重心长说的那番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