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祺用在锁骨上留下的那朵山茶,娇嫩又俏丽。 对了,她好像还取出过一叠百元大钞...... 好像是挂在树梢上最后一片落叶,温禧在他拷问的眼神中左右摇摆。 眼见时祺的上半身向自己慢慢倾斜,他又伸出右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半空中张开,缓慢地向她靠近,扣动她紧张不安的心弦。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气氛在此刻凝滞。 “你干什么?” 温禧慢慢地往床尾退,将手撑在身体后面。 手掌温热,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贴平,安静地放着,却没有进一步更具侵略性的动作。 “想看看该住院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这也没发烧啊。” 时祺开口,没好气地打乱她旖旎的思绪:“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还不至于需要出卖色相,来赚取温饱。” 这场审问莫名就剑走偏锋,变了调性。 温禧低下头,像毛茸茸的小兔要藏进窝里,只留红红的耳尖在空气中。 - 「再问一个问题。」 她在手机上收到温良明发来的下一步指示。 “那你是不是惹上什么祸了?有生命危险的那种。” 少女抬眼,急切地再追问下一个问题。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时祺回答,顺势反将一军。 “因为我感觉那个歹徒好像认识你,是冲着你去的。” 温禧心一横,索性将答案直接说出来。 “你太高看我了。” 时祺摇了摇头。 原来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吗? 糟糕。 她以为她是被黑恶势力胁迫的哪个马仔,却不知道他才是藏得最深的那道影子。 “怎么可能?” 时祺耸耸肩,故作轻松,心内波澜滔天。 “但你的功夫为什么这么好?” 温禧再问。 “我小时候家旁边是开武馆的,我耳濡目染,就跟着学了一点皮毛。” 时祺撒谎时不改心跳。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他还认真补充一句。 时祺是真心的,至少在危急时刻时可以用来防身。 温禧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人在危机面前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报纸上还报道说有热心的市民见义勇为,在危机时刻抬起轻型轿车呢? 爸爸还说他骗自己,可他不是有求必应,好好地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清楚了吗? 思绪转圜,她又被哄过去了,淡定地将手机熄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