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伤害女儿最小的代价之下,把这个人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身边带走。 有什么好办法? 他抓心挠肝。 “温先生,既然我们都有相同的愿望,我们可以不必这么针锋相对。” 时祺心平气和地说。 “你想跟我合作?” 温良明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他对时祺的后文兴致缺缺,只觉得他胆大妄为。 “这次你能靠着傍上我女儿捡回一条小命,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很可惜,我会暂时安全,我们现在不在富西市,你依然要遵守在这里的游戏规则。” 时祺出声提醒。 温氏为商数年,在富西市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他要宣判时祺的命运,犹如处置蚍蜉,也如同在生意场上拔除某个钉子一样轻而易举。 所有挡路的绊脚石,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除掉。 “你跟我说的话太多了,你重伤未愈,可以休息了。” 跟乳臭未干的少年说话,简直白费口舌。 “好自为之。” 温良明说,恶狠狠地留下最后一句忠告。 “你太高估自己了,觉得她会因为你的事跟我反目。” “就连你的身份她也知道吗?” 时祺猛地一下从床上立直脊背。 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就像多米诺骨牌,稍微风吹草动,就会轰然倒塌,天翻地覆。 温良明一个电话,与时祺相关的身份资料都摆在面前,他不是卧底,南江市不用抹除他的所有信息,只需要制造些似是而非的可能,让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做线人,本身就是自担风险。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维持深渊中岌岌可危的秩序。 他并不是因为多高尚的目的从事这份危险的工作,只是为了钱而已。 那薄薄的一张纸币,是他支撑母亲在疗养院生活的永动机,也是他此后追求自己梦想的最低保障。 碎银几两,可解人生万种惆怅。 不知温禧会怎么看我? 想起温禧,时祺陷入空置的状态 他说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对温禧就悄然动了心,情感发生了质的变化:或许是琴房初见时女孩脸上生动的表情,或许是在演戏时让他浅尝即止的那个吻,或许是暴雨中她怎么也流不干净的眼泪;又或许是躺在她怀里,在迷蒙的意识中,听见她在不断地呼喊自己的名字。 桩桩件件,他猜不透。 因为黑暗缝隙中透出的一缕光,真的很难不让他拼命抓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