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他戛然而止,温禧脑海中那些破碎的旖旎画面又涌上来,像海浪一样翻滚,让她久久无法平息。 时祺说这种隐秘的事时脸上的神色都坦然,他的自制力在心爱的女孩面前都溃不成军,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 温禧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从高处往下落,被他接住这样完美明亮的她,乐不思蜀。 “但在你处罚我之前,给我一次申辩的权利,我有话要讲。” 合情合理的要求。 时祺于是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加无辜。 “小满,昨天是你让我帮忙。” 这个“帮”字说的很微妙,一个字足以让人浮想联翩。温禧想反驳,却觉得是自己理亏在先,好像并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可哪有人帮忙帮到床上去的? 她懊丧地想。 “可是我喝醉了。” 于是温禧将声量放大,但嗓音还酸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尾音绵柔,落在爱慕她的人耳间,便还是一副在撒娇的模样。 “你不该听一个喝醉的人的话。” 自己虽然醉了,可是他分明是清醒的,却纵容着自己胡闹。 温禧这么一想,小脾气又见长。 “所以我说,是我做错了。” 他见温禧的模样可爱,便没忍住一声闷笑,双手交叠在桌前。 温禧看见他眼眶下的青黑,方才知道他大抵被自己折磨得有多狠。 她努力从记忆深处捡起支离破碎的线索,试图拼凑还原出昨晚的真相。 “你等等,让我先想一下昨晚的事。” 她记得昨晚宴会还未结束,时祺送她回家,然后看见防盗门上被催债者留下的涂鸦。 等等,她的欠款明明已经还清,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样的人上门? 有一簇怀疑的火星闪过,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却一闪即逝,却没有继续往下多想。 紧接着他们好像还一起清理了门上留下的污痕,然后她在脱礼服裙的时候卡住了拉链,她想都没想,就请叫时祺进来帮忙。 天呐,她怎么会想到叫时祺来帮忙。 那些缱绻的记忆像倾闸而下的洪流,在一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昨夜是谁在浴室里将礼服拽到一半,因为卡住的拉链而感到气恼,邀请他进来帮自己脱一下礼服? 是谁拽着他的领带,嫌他一次又一次礼貌的询问太吵,干脆直接地吻在他的唇角? 是谁觉得不够尽兴,哑着声音劝他再来一遍,催促他将刚刚进行的事再来一遍? 真要命,但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即使之后短暂地恢复过意识,也没有说过一句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