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同志,您都看到了,他威胁我。” 见惯了这种无赖墙头草的模样。民警心如明镜,知道程鹏之流话不可信,就转向时祺,例行公事地与这位温文尔雅的先生确认。 “报警人是位女性。” 他身边跟着实习警员,眼里还藏不住事,狐疑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青年,似乎并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造成这样一面倒的局面。 时祺与民警交谈,走完最后一步,正巧停在程鹏身边。 “我跟你说,现在警察在这里,要是再敢乱来。” 他冷汗直冒,一面又转头寻求庇护。 时祺没有将眼神匀给她,转身凝视那扇被他亲手关上的门。 “拨打电话的是我女朋友。” 他不紧不慢地将自己卷起的袖口又放下,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门,一共五下。 “我找她出来。” 本着求真务实的态度,民警将地上那些倒伏像裂枣歪瓜般的众人也一并扶起,清点人数。 “全部起来,去所里再说。” 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跌跌撞撞地扑出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被时祺扶住。 趁着民警处理现场的空隙,他面朝温禧。 “别着急。” 他不对警察陈情,看见温禧时目光却倏然软下来。 “时祺,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温禧听见门外的动静心急如焚,一颗心七上八下,暗自在心里祈祷出警的速度能快一点,同时捕捉门外此起彼落的动静,感觉一个世纪过去,才终于听见他敲门的暗号。 “小满,我感觉我的手有点疼。” 只见毫发未伤的青年倏然变了模样,堂而皇之地压低声音,漆黑的眼中那些狠劲一扫而空,楚楚望她,好像路边蓬头垢面的流浪动物。 “你他妈。” 那边程鹏刚被民警从地上拎起来,双手反剪,努力挣脱束缚,嘴里疯狂谩骂,但无人在意他究竟在说什么。 时祺的本事深不可测,以一当十根本不在话下。 “怎么了,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但温禧却明显上了当,作势就去牵起时祺的手。 她在昏暗的光下细细检查,发现他左手食指的指腹的确破了一个小口,掀起一块薄皮,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 温禧抬起头,捕捉到时祺眼里狡黠的流光。 “你太莽撞了,要是真的把手伤到怎么办?”温禧担忧的神色半分未褪,双手索性将他另一只左手也抓住,在柔软的掌心里翻来覆去地检查。 “你以后还要弹钢琴的。” 发现没有大碍,温禧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