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段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祺轻咳一声,沉默地将手机收回来。 “你偷拍我,不跟我解释一下吗?”主动权到了温禧手里,她质问他。 “太美了,想留下来。” 他供认不讳,反而说得温禧脸颊发烫。 坏了,又被反撩。 于是她赶快转移话题。 “对了,我记得楼道里的监控坏了很久。” 她低声对时祺说出自己的疑惑。 “很早就修好了。” 身后,时祺补充道。 “我请人装好的,装了整个公寓的监控。” 他从来就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里。 温禧才恍然惊觉,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住在这里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俯首帖耳交谈时,一旁的程鹏听见裁决却要发疯。 “你。” 像被激怒的公牛,他回过神来,知道为什么当初时祺要扬起手,做个无意义的动作,目眦欲裂,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原来自己从那个时候就被这小子算计了。 别人以为是一场斗殴,只有懂行的人知道他是蓄谋已久。时祺所有的表现都滴水不漏,他甚至在动手之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能够将自己清白地脱离这一池脏水。 当程鹏后知后觉地用生锈的脑袋读懂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 “你干什么。” 民警厉声训斥,程鹏龟缩回去。 原来他挑衅的举动,都是为了让程鹏先出手,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只要维持在合理的限度之内,结果都是铁板钉钉,正当防卫。 程鹏是法盲,并不理解正当防卫与防卫过当的区别,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但他善于察言观色,明显能感觉到最后做出的是不利于自己的判断。 他们视线交汇,时祺漆黑的眼里有无声的笑,将他骂人的脏话扼在喉间。 他其实知道的远比这些更多。 他知道打人时用哪里的力会更好,既不会让对方受到重伤,又可以给对方留下一点教训。当初在警局时他学得很多,有桩案件刀刀见血,最终伤情鉴定却是轻伤。他有办法让对方吃最多的苦,自己却毫发无伤。 一纸裁决,连气氛都松快不少。办公室里几位年轻的民警没少在他们身上吃苦头,哪次被扣进局里的时候不是疯狂谩骂,最后不痛不痒地拘留几天,又放出社会。 他们虽然深恶痛绝,却不能亲自动手给他们教训。 现在有人惩恶扬善,在规则之内使得他们吃瘪,民警们在心里暗暗为时祺的举动叫好,伸长脖子想看看他的模样。 “都不工作了?” 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