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短暂地痛了一瞬。 但时祺太想知道答案了。草长莺飞的时令, 对他来说却像蠓虫肆虐的盛夏。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时, 就像自己心甘情愿地走进葳蕤湿润的草木中,每时每刻都像有细密的啃噬附着在血肉之上, 痒得抓心挠肝。 “这个答案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温禧抬眸,在涟涟泪水中与他那双深情眼对视。 时祺恨不得缠着她立刻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个答案,如果量变可以换来质变, 他愿意每秒钟都问她一遍。 “重要啊。” 只要她愿意松口, 他便能双手奉上自己的全部。 “但你从前说, 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这是时祺用来回答某场钢琴比赛结束后的采访,当时他是一匹过关斩将的黑马,面对桂冠的谦让之词。 她难能可贵地记得。 可彼时他拔得头筹, 现在分明没有拥有他的月亮。 还差一步之遥。 “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说,接着与她解释。 “我怕太晚了。” “我害怕会有一天生离死别, ”时祺沉声, 眼尾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暗淡, 语气却尽量平淡轻松,好像只是在随便说笑:“说不定到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我不想你也这样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他给温禧递去一张干净的纸巾, 指了指她湿润的眼尾。 偶尔想不通时,他的脑海中是曾有过这么危险的想法的。因为她对每个与她萍水相逢的人都好,却偏偏不肯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当然知道,想要被她永远怀念, 有一个最好的办法。 “你说什么, 好端端地。” 温禧心想,平白无故地咒自己。 他的担心虚无缥缈, 她不迷信,只是涉及到他的所有事都格外小心,克制住自己不去考虑最坏的情况。 住院部雪白的瓷砖铺到尽头,与明亮的日光灯交相辉映,视野中光线白亮,却渗出几分隐约的惨淡。 走廊上的窗户不知为何被人打开透气,时褀拉了几次也动弹不得。 初春风凉,他从并肩站着的位置往前一步,不着痕迹地为她挡去一点可能的风霜。 温禧浅浅一个,身着唯一的暖色,站在他的影子中央。 重逢时在医院,时祺只敢在无人处凝视她的倒影。 而此时此刻,他现在肆无忌惮地用视线亲吻她,从深邃的眼窝,到精致的鼻尖,到饱满的唇瓣,再勾勒出她漂亮的脸部轮廓。 好像已经得到很多了。 知足吗?但他还想再进一步。 “你喜欢我什么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