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时祺在一起后,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栋别墅里来了。温良明的经理人已经在联系合适的中介,看看能不能把这栋别墅卖个好价钱。 曾经的保姆电话联系不上,偌大的别墅又剩下温禧一个人。她开始讨厌一个人住,于是第一个晚上,她坐在客厅里傻傻发呆,将手机卡拔掉,然后将客厅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 天气预报说北面的寒潮来袭,会在南江带来大范围的雨雪天气,提醒市民防寒保暖,减少户外出行。 温禧这才幡然发觉,他们之间的感情,竟然脆弱得连下个冬天都没有撑到。 时祺不会来了。 她祈盼他杳无音讯,又期待他藕断丝连。 后来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粒中又裹着雪片时,大门的门铃执着地响了一阵又一阵。 她不肯开门,门铃旁的人也不肯止息,两人隔着一道门,上演漫长的拉锯战。 最后是温禧先妥协。 时祺穿着灰色的大衣,肩上有雨痕,眼眶下青黑明显,英俊的脸有憔悴,好像一夜之间便成熟了许多。 “你先回去吧,外面冷,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在房间里接我的电话,好吗?” 好不容易敲开的门,时祺看见她就穿着兔绒睡衣,第一句话却是劝他回去。 他关心温禧成了本能,就算是在分手边缘,他首先考虑的也肯定是她。 “就在这里说。” 她没有问他来了多久,这本就与她无关。 “为什么?” 时祺问,漆黑的眼注视着她,那些残存的温柔便溢出来,争先恐后地将她包裹。 他口袋里的指缝捏得更紧了。 “这有什么为什么,”温禧咬紧牙关,眼眶却通红:“我对你厌倦了,嫌你烦,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那你为什么在哭?” 时祺说话时沉静,用一句话就击碎了她所有的勇气,逼迫她对自己坦诚。 她的话语说对自己厌倦了,但她含着泪的视线却仍在他的身上流连。 时祺抬手,想揩去那些最后为他而流的眼泪,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触碰她的脸庞。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 这是温禧表白时用过的办法,被少年在此时此刻冷静地奉还。 她做不到。 “时祺,你这样有意思吗?” 温禧后悔了为什么要打开门,和他当面说清楚,让他死心。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温禧不是一个高明的骗子,她就像皮诺曹,一旦说谎,面部的神色便会出现能被明显分辨出的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