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气息冒着干涩的血腥味,胸膛里有撕裂般的剧痛,两条腿沉重而无力,只剩下一颗心在胸膛里剧烈跳动。 面孔脏兮兮地压在鹤氅中,莫千澜的气味拥抱了她,让她委屈的有了眼泪。 “哥哥,累死啦。” 使劲又蹭了蹭,她悄悄地撒娇:“哥哥,我们干掉了一队铁浮屠,我很厉害吧。” 鹤氅温柔地包裹着她的面孔,包容了她的满头大汗和脏。 她贴脸在衣裳上蹭了许久,慢腾腾地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声如洪钟的叫唤:“殷南,我要喝水!我要洗澡!” 殷南已经提前在水缸中牛饮,听到莫聆风呼喊,立刻提着一壶茶进来,倒满茶盏。 莫聆风接在手中,气吞山河地喝了一气,连喝三碗,灌的肚子鼓鼓囊囊,走路时咣咣当当作响。 “姑娘,种将军说半个时辰后,让您去中账吃晚饭。” 莫聆风解开辫子,拍打辫子里的黄沙,同时感觉自己馊的可怕:“我要洗澡。” 半个时辰后,莫聆风面目一新,头发擦的半干,扎成角髻,内穿轻薄纱衫,外穿长不过膝,披不过肘的轻甲,去中帐见种家庆。 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接二连三的应答之声,有几名士兵陆续领命出来,前往后方两寨要兵,又带上金虏马腿上缴获之物,速去高平寨传信。 莫聆风站在门外等候时,冯范也来了,同样洗的湿漉漉的,神色自若——进入三川寨,回到种家庆身边,他立刻安心,不再心惊肉跳,对自己的印堂是否发黑也全不在乎。 半刻钟后,两人受到传唤,进去之后对着种家庆行礼,不等种家庆对他们二人夸赞上两句,立刻围桌而坐,各自抄起筷子,目不斜视,直插入那一大盆羊肉之中。 莫聆风夹起一大块羊肉,张开嘴,塞入口中,大肆咀嚼。 她饿的很,但是并不狼吞虎咽,咽下羊肉,她抓起一个软乎的蒸饼,向种家庆讨要一碟沙糖。 种家庆此时满心欢喜,看着她很顺眼,立刻一挥手,让亲兵去后营要一碟沙糖来,看莫聆风用蒸饼蘸沙糖吃,不禁捂着腮帮子,替她牙疼。 等二人吃饱喝足,莫聆风对着空空如也的沙糖碟子打了个饱嗝,种家庆的夸赞之词也脱口而出。 他先说冯范有大将之风,智勇双全,能够率领一个都的力量,剿灭金虏一组铁浮屠,随后又说莫聆风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机敏伶俐,胆大心细,还说一般的姑娘敢偷他的马去配种? 不敢,所以莫聆风确实是与众不同。 冯范面色通红,很不好意思地对着面前的茶盏谦虚,莫聆风很坦荡的受了夸赞,听过就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