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盛情邀请,王景华拄着烧火棍,跟着他迈步进去,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蠢货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四人到阁子里落座,酒菜香气浮动,让四人之间和气不少。 程廷看一眼烧火棍:“怎么,瘸了?” 王景华把烧火棍倚在身后墙边:“打狗棍,要是有恶狗作乱,一棍子下去,不打死也打残。” “哦——”程廷啧啧两声:“遇到恶狗,你把嘴一张,那狗还能咬的过你?” 王景华怒目而视:“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就走了。” “别啊,给我个机会,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啊。” “没看出来。” “这还看不出来?”程廷捧起酒杯敬他,“咱们景——华多厉害,都会使打狗棍了,了不起!用烧火棍的打狗英雄!” 王景华听他阴阳怪气说了一大堆,顿时就憋了满肚子的气,抬手将酒杯递到嘴边,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孙景凑上前去:“我也敬一个,锦上添花。” 程廷趁此空隙,扭头看了一眼毕老四。 从前也见过,但是从未细看过此人,此时细细一看,见此人真是又矮又胖,地缸一般,两只眼睛直往门外瞅,盯在路过唱小曲的姑娘身上,一副猥琐神态。 纵然绫罗绸缎裹身,也是屎上雕花。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毕老四痛殴一顿,丢入粪坑,但现在动手,就白白跑了死蛤蟆,实在是不划算——死蛤蟆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领倒是很不错。 暂时不能揍。 程廷一口气吃了三个小饼,压住了蓬勃的怒火和力量。 “吃啊,别客气。” 王景华抄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你有什么春闱的消息?” 程廷又敬他一杯:“此事说来话长。” 王景华道:“长话短说。” “短不了。” 随后程廷开始滔滔地说,王景华听了半晌,觉得程廷好像是说了关于春闱的事,譬如可以掏钱买好的号舍,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买号舍的事情,不是人尽皆知? 在程廷的故弄玄虚之中,他莫名其妙地吃了七八个饺子,半条鱼,喝了整整一壶酒。 孙景吃的略多些,至于毕老四,因为家中人多,家里从早到晚为了一块糕点勾心斗角,致使他见了点好吃的就没命的往肚子里填,直接撑到了嗓子眼。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没有点花牌。 桌上杯盘狼藉,王景华醉醺醺出了门,孙景带了三分醉意扶着他,感觉骑不成马,干脆让伙计把马好好喂上,明日再来取。 毕老四挺着肚子,连饱嗝都不敢打,捂着嘴往外走,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