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不如这些偷鸡摸狗之徒。 这种黑暗与光明的对比,让他不屑、不想,也不敢与这些人为伍,更不愿意听到他们一口一个“乞丐”。 他想离开,然而这些人围着他,始终是不走,聒噪个不停,一时让他这发达了的人大请客,一时让他发喜钱,一时让他接济。 他心里恼火,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唯唯诺诺的解释自己“没银子”。 他一提没银子,对面这几个人就阴阳怪气,大声叫嚷,说他是“忘恩负义”,又说他是“小人”,贬低他之余,还不忘把他做乞丐时的事迹挑三拣四地拿出来说。 这些人单是动嘴,就把祁畅说的绝望不已。 他的出身是他的噩梦,他认定了这是不光彩的事,极力掩盖自己的过去,别人一提,就像是揭了他的伤疤似的,对他脆弱敏感的心灵施了酷刑。 “有是有,不多,”他急于摆脱,哆哆嗦嗦去解腰间钱袋子,“就这些。” 一人劈手夺过钱袋子,倒出来数了数,一两重的小银子三个,剩下的就是一堆散碎铜钱,登时嗤笑着道:“祁畅,你也太瞧不起哥几个......” 话未说完,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不容拒绝地取走了钱袋子,随后同样是一身斓衫的邬瑾,带着满身温暖气息走到了祁畅身边。 祁畅见他从天而降,如同见了救星,几乎喜极而泣,毫不犹豫躲藏到了邬瑾身后——邬瑾的后背宽阔的如同一座山,满可以藏下一个瘦弱的他。 邬瑾将钱袋子扯开:“钱虽不多,却是他的积蓄,放进来吧。” 他双眼黯黯,面貌郎朗,仪态棱棱,言谈之间,如同春月之柳拂面而过,见了他就知此人是从干净明亮的地方走出来的,绝无凶恶之意。 拿银子的人不知不觉将手中银子倒入钱袋子,忽然惊道:“你、你是邬瑾!” 邬瑾抽紧拉绳:“是我。” 几个地痞面面相觑,没料到声名狼藉的邬瑾竟有如此风姿,同时心里又暗暗点头——难怪莫姑娘要为他出头。 石远站在一旁,扫了几人一眼,摸了摸肚子:“到贡院前找麻烦,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哪里,我们就是来叙旧。” “对,叙旧,他请我们吃顿饭,也应该,原来他做乞丐的时候,我们多照顾他。” “讨个喜钱嘛。” 邬瑾回身将钱袋子递给祁畅,笑道:“喜钱我已经备下了,是新换的铜钱,你们去莫府角门,就说是讨喜钱,会有人给你们的。” 他拍了拍祁畅肩膀:“去吧。” 祁畅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小跑着往莫府去了,那几个地痞见状,互相看了两眼,也都跟了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