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不了,你也左右不了。” 邬母哀求道:“您不懂,我是他阿娘,我要为他这一辈子想,他要是不离开,这辈子就毁了!等以后你做了母亲,做了阿娘,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苦心——一个平常母亲的心!” 莫聆风皱眉:“不对,邬瑾他不平常,他聪慧、知理,一考便是解元,在家里能当家做主,在外能纵横一方,你们既然享受了他这般的不平常,也该包容他另外的不平常。” 她伸手取下了披在邬母身上的披风,搭在自己手臂上:“一颗平常母亲的心,应该对着平常的邬意,若是强加于邬瑾身上,那他会很累。” 她退后一步:“伯母,天晚了,家中兄长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将披风丢给殷南,翻身上马,纵马从邬母身边绕过,直往莫府而去。 在天色彻底暗下去时,她和娘子军到了莫府。 莫聆风丢开马鞭,直入二堂,带着满身寒气,走到床边,弯腰俯身,轻轻拥抱了一下莫千澜,轻声道:“哥哥,我回来了。” 屋中姨娘备好热水,添上炭火,悄然退了出去,莫聆风脱去软甲搭放在屏风上,用热水把自己洗干净,又在火盆旁将自己烘烤的暖洋洋,才走回莫千澜身边去坐下,握住他的双手,像只小猫似的依偎在他身边。 她把脑袋往莫千澜胸前一拱,瓮声瓮气地撒娇:“哥哥,还是你最好,阿尨最喜欢你。” 闭上眼睛,她在莫千澜身边磨蹭够了,才起身出门,回到长岁居,沐浴更衣,最后在隔间里吃了一大碗羊肉汤面。 抱着碗,一口口喝干净汤,她额头上吃出了微汗,放下碗打了个饱嗝,舒服地抻长了手脚。 殷南这才走进来:“姓邬的来了,在九思轩。” 莫聆风打了个哈欠,起身添件氅衣,大步流星往外走,殷南提盏灯笼跟在她左右,也打了个哈欠。 第210章 平息 九思轩格外阴冷,寒气如同附骨之疽,驱散不去,邬瑾立在廊下,耳中听的风声呜咽,古树树枝在雪光、夜色、灯火照耀之下,树影在地上随风摆动,张牙舞爪。 黑影蔓至邬瑾衣摆,抓向他腰间,将他缠的动弹不得。 他望着满地树影,想到天色初暗时,母亲尚未归家,他出门去寻,在白石桥边见到邬母,邬母那时神情恍惚,两手空空,脚步虚浮。 他迎上前去,伸手搀扶邬母,然而在迎上前去的一瞬间,他在邬母身上闻到了百花香片的气味。 这香气沾于衣带之上,经久不散,熏过的衣物覆在身上,更是遍体生香,同时他触到邬母手指冰凉,衣裳已经湿了七八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