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箪又一次开不了口。 他刚得到上面的通知,自己交上去的提议通过了,也就是说他的“特别刑”小队将被允许召入编外人员。 当然,编外人员没有正式身份,属于顾问层次,不参与核心案情探讨,也没有工资,只有补贴。 这在办案流程上肯定会有诸多不便,但相对的,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也能一笔带过。 沿路的风景逐渐变得熟悉,青山,野地,凉嗖嗖的风。 福市殡仪馆到了。 齐奂带着谷箪去做登记,像程前这种暂时联系不到家属的尸体会在停尸间放上几日,若是真的没人问津,便会由公家出钱安葬。 两大袋炸鸡被摆上了桌,本是想跟着同事回去的谷箪自然也顺势留了下来。 “扈教授好大排场啊,你昨晚不在,你是不知道,那守夜的人占满了灵堂,一个个都拿着笔记本,有码论文的,有做课件的,走过路过还以为在开什么通灵组会呢。” 司机小张边说边啃了口炸鸡。 “噢,扈教授。”齐奂抬起头,那不就是葬葬推荐的那一位停尸间凉度榜一的扈教授吗? 看看! 【扈侬,男八十二岁,前福福大学校长,教授,死于脑溢血。】 不远处的三号灵堂内,满场前来吊唁的老师、学子皆听到了齐奂的声音。 “唉?” 扈教授是无神论者,家属也表示过一切仪式从简,故而并没有请葬礼司仪,这声音哪来的? 【嗯,果然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啊,连守夜也能有这么多人,不过守夜的话不是亲属也算数的吗?噢也对,主动当孙子,也算孙子吧。】 懒洋洋的女声念白绕着灵堂传开,满场的便宜孙子一愣:嗯? 吊唁虽是今天早上八点才开始,但其实昨夜家属守灵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来过,毕竟除了扈教授本人,他的儿女、学生也有不少是业界大拿,寻常要见一面谈何容易,大家都想趁此机会攀点关系,就算只是混个脸熟都是不亏的。 【这个扈教授是教什么的呀......汉语言文学,那我先浅浅膜拜一下吧。】 “这是......”扈教授的大女儿眉头微蹙,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 想必是有谁不愿父亲走得这般简单,非要给他来点道别致辞吧。 无妨,都是学语言的,能理解,无非又是歌功颂德,假模假样地捧几句永垂不朽罢了。 【啊,好伦理啊,这个确实是死了又死的绝顶凉尸了......扈教授全家从上到下,从扈教授的爹到扈家的孙孙,都在为这份报告添冰加雪呢。】 披麻戴孝的扈家家属头皮一紧,怎么回事?这不是歌功颂德环节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