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掰扯,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啊,我当年跟你完全是一见钟情的,我没有——” “——你一见钟情!你前脚扫完初恋的墓,你回头就跟我一见钟情了?呵,呵呵呵呵!初恋死了你没死,你心死了嘴没死,你还能跟我一见钟情,你可怕得很嘞!” “双,你跟死人争什么呢,我现在爱的是你,我五年来一直爱的是你啊!”罗安庆倒还真的很心疼妻子,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就给她披了上去。 “少来!”钱双双一把挣开,“我跟死人争?我?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更不是她逼你来的,你个大活人大男人,你把矛盾往我俩身上扯?嗯?有点担当吧罗安庆!” “唉唉唉,别吵别吵,吓到孩子了。”一旁有个阿姨看不下去,劝了一句。 有人开口后,围观的家属们也纷纷往前凑,“是啊是啊,各退一步嘛,孩子都这么大了,看着多可爱啊,想想孩子。” 那丈夫罗安庆是个会做人的,赶紧转身谢过各位,还给大家鞠上了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各位了。” “是个老实人啊,长得也一表人才,能长情是好事。故人已逝,他转眼就忘了也不应该,做女人的包容一点,不过就是扫个墓嘛。”有个大爷也站出来说教。 钱双双被这么一劝,委屈的劲儿盖过了火气,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你居然能每年趁着给我爸妈扫墓,你还来偷偷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罗安庆赶紧顺着妻子的话安抚,“伤了你的心是我不该。” “你明明可以跟我直说。”钱双双看了那个初恋的墓碑一眼,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说出来,只是红着眼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算了。” 齐奂看着两人似乎转眼就能熄火,小声感叹了一句,“真好哄啊。” 甚至都不是这个男人哄的,是热心市民哄的。 明明刚才吵起来的时候这位妈妈逻辑清晰方向也很坚定,怎么别人一劝就软了呢。 “不是好哄,是舆论的氛围在模糊她的判断。”谷箪回了一句。 齐奂不解,“嗯?” “坚冰架在火上烤,也是会化的。”谷箪转向齐奂,“现在是软下来了,回去肯定还是要吵。” “啊,所以——” 齐奂的话被另一个声音盖过,居然是伊穆在装围观群众,“——吼,那可不得顺便扫嘛,咱这儿离市区多远啊,专门来一趟多麻烦啊,真长情的话自是不在话下,假长情那可就只能这样蹭一蹭咯。” “唉哟在理耶,妹子你糊涂咯,他要真不想你伤心,大可以换一天自己来嘛。”围观者中又有谁也帮了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