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是,狗?”她问。 “是狗。”谷箪看过了树枝上的爪子,是狗爪子。 而且没猜错的话,这只狗他昨天应该见过。 是大黄。 齐奂知道。 地上有一段血肉模糊,裹在泥泞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大黄的尾巴。 它的尾巴本来就不长,还断过一次,所以短得很好认。 齐奂只是不想接受而已,所以她没往下问,其实大黄还有更好辨认的一处,它右前爪有一块黑色的毛发,就算是糊了血的情况下,应该也挺明显的。 谷箪也是凭这一处认出的大黄,他已经仔细看过了树梢上的四条断肢,就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四条腿还不是同一时间被砍下来的。 应该是有谁非常的恶趣味,一条一条慢慢剁下来挂上去的。 间隔至少也得半个钟以上,因为断肢上的血液凝结程度都不一样,刀口也不太一样,显然被砍下肢体的时候,躯干的挣扎强度在渐弱。 “躯干应该在这地下。”谷箪看向树下的一个小土堆,起伏不大,只是稍稍多了层土,颜色与周围不太一致。 “嗯。”齐奂没有过去。 “我看一看,你站近些,不看就是。”谷箪冲齐奂招了招手,“不知道是谁做的,但也许人还在附近,你过来。” 齐奂听话地往前,但她确实不敢看谷箪挖开那些土。 她选择背过身去。 窸窸窣窣。 谷箪用树枝拨开了新盖的土层。 确实有狗的躯干在里面,连同头部一起。 很狰狞,但能确定就是大黄无误了。 而这个躯干部分在埋进土里之前,应该还是活着的,谷箪一眼就能看到大黄挣扎的痕迹。 尽管当时已经失去四肢的它早就疼得力竭,但本能还在支撑着它,尝试着让它再救救自己。 它或许根本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它没有人类的智慧,它只是本能地觉得再坚持一下,也许就会被发现,也许就还能活下去。 可惜没有,不管谷箪和齐奂早来一步还是现在这样,它都注定了活不成。 它嘴边有不少的血迹,应该是事先就被投过了毒。 很坚强的狗狗。 “我把这件事跟区里说一下。”谷箪站起来,这死的是只小狗,其实就算区里的警察,也不会多重视这件事,何况狗的主人老张已经自身难保。 “好。”齐奂点点头,没有转过去,“能不能把它...它们埋在一块啊。” “我让小南过来一下吧,虽然是狗,但是这个手法不太对劲,还是可以关注一下的。”谷箪一边说一边拨电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