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上午。 谷箪到殡仪馆接了齐奂,让她跟自己一块儿再审一次邢向秋。 齐奂感冒好了一些,又正好请了两天假,自然没有拒绝。 她穿了个嫩黄色的斗篷,戴了顶棕红色的小画家帽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布丁。 尤其是坐在车里的时候,瞧着真的很……可口! 似乎空气都被这颗小布丁染上了甜。 而小布丁本人则上了车就开始打呵欠,看样子从昨儿傍晚一口气睡到今天中午,她都还没有睡够。 “啊,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啊?”她突然问。 这问题来得突然,谷箪愣了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这怎么好意思呢,居然让女孩子主动确认这种事? “对啊,算合作,还是雇佣啊,小谷警官算我上司吗?我需要跟他们一样喊你队长吗?”齐奂闭着眼睛问。 “噢,这个啊。”谷箪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有点失望,“那总不能还叫小谷警官。” “小谷警官比队长亲呢。”至少齐奂是这么觉得的,“喊小谷警官的话,我们是平等的,如果你是队长的话,那你就是我的上级。”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名字?”谷箪想起来昨夜王砌石的话,难不成真被那家伙说对了?他难不成还真得用母姓改个名才能拿到入场券? 太幼稚了! “没有啊,我不喜欢我自己的名字倒确实。”齐奂揉了揉脸,睁开眼睛看一眼窗外。 “齐奂很有个性。”谷箪斟酌着评价,生怕又不小心踩中她不喜欢的地方。 “我们家的孩子,齐斓,齐盛,齐奂和齐衍。”齐奂边说边拍了拍手掌,“取一个齐齐光彩的好意头,却养出了四个大孤寡。” 明明老弟齐衍都还没开始谈恋爱,离孤寡尚且十分遥远,但齐奂本着不忘初心的原则,很是缺德地把他算了进来。 “孤寡啊......”谷箪抿了抿嘴,“你就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吗?” “没有。”齐奂摇了摇头,“但也没有不谈的打算,这个事在我这里不是必要做的,可以做,也可以不做。” “那你觉得必要做的是什么?”谷箪顺着她的话问。 “好好活着。”齐奂说完就笑,“虽然我们这种家伙看起来了无生气,但都挺惜命的,会做运动保持健康,还会关注自己的精神状态,努力不给自己和社会添麻烦。” “很好,是祖国需要的好苗。”谷箪肯定地点点头。 “祖国需要的好苗是小谷警官这样的。”齐奂予以订正,“我们嘛,只是小野草,有时疯长,有时就冒个尖,有的被当做了好苗养起来,有的被当做毒苗拔掉,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