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有人叫钱任啊。”这倒也不能怪谷箪耳背,这大马路上实在是吵,正堵车堵得司机们骂骂咧咧的。 “安,那个人姓钱,名字叫做任~安,三个字。”齐奂一字一顿地念,“是殡仪馆新来的领导,我跟你说的那个抠门领导。” 谷箪松了口气,只笑。 “笨蛋。”齐奂嫌弃。 他点点头,往前挪了一点,似乎有不少人要去福山,这段路以往真没这么挤过。 齐奂也觉得塞在路上很无聊,索性又问,“就算是前任那又怎么了呢,你介意我——” “——我介意。”谷箪转过来,“介意的。” “这就不对了。”齐奂今天也很有活力,正是愿意掰扯道理的时候。 奈何谷箪很坦白地没打算跟她讲道理,“嗯,我知道,我知道不对。但没办法,我介意所有你在意过的适龄异性。” “这叫适龄异性?这个是叔叔了好嘛!而且......”齐奂在不讲道理的交流里从来占不了上风,“好吧,我没有。” 谷箪:“嗯?” “没有前任,也没有在意过的适龄异性。”齐奂又打了个呵欠,“你这家伙也变得奇怪了。” “是好的奇怪吗?”谷箪继续往前开着车。 “哪有什么好的奇怪不好的奇怪,只有我愿意接受的奇怪和我觉得晦气的奇怪。”齐奂往窗外看了看车流,“小谷警官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罪犯讲道理,到我这不想讲道理也行,我宽宏大量饶了你就是。” 谷箪:“感恩感谢。” “你在我这只需要保持美丽就可以了,等我想跟你讲道理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不美丽了。”齐奂也开始发表奇怪言论,“这样,你就该知道危机到了。” “受教,受教。”谷箪虚心接收教诲。 “咦?”齐奂突然往窗外又探了些许,“那个紫色的车好好看!” 谷箪瞥过去,“车牌是56888?” “对啊,你认识的人吗?”齐奂转了回来。 那车什么牌子她不懂,但颜色确实很特别,是紫红色磨砂的喷漆,一看就是酷姐姐会开的款式。 “是东方初潋的车。”谷箪见过。 “啊,东方初潋的车?那就更酷了。”是个男人开的话,倒是更有意思了。 在齐奂这儿,无论男女,敢于跳出框框的就算酷。 她侧过脸又好奇,“所以当警察要把全市所有豪车认一遍吗?” “我需要。”谷箪答得干脆,“记东西,做准备,是我喜欢做的事。” 齐奂佩服,并为福市的治安鼓掌。 “东方初潋可能也要去福山寺。”谷箪一边说一边在红灯亮起前成功把车驶过了这个最堵的路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