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福山寺可不这样。”济生生嗤之以鼻,“虽也是拜拜,但也只是拜拜。” 寄托哀思,祈愿一家平安什么的,在济生生看来并没有过错,也算不上迷信,不过就是在抚慰自己的精神罢了。 他是个温和的无神论者,别人的信仰与他无干,但拿这事骗钱就过分了。 而齐奂身为殡葬工作者,对这方面的接受度自然还要更高一点,她是信一些门道的,但又仗着八字硬阳气足,敬畏度只能说是很勉强。 “只是坐在那里听人说话,再忽悠两句便可赚钱,这件事谁不喜欢。”齐奂啃着最后一颗糖葫芦,“啊不对,不行,身为正直小年轻不可以说这种话。” “小齐女士很有觉悟嘛。”谷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如何,这位郑丁法师?” “大忽悠。”齐奂摇了摇头,“不太敬业,人家搁那说了好久的话,他都不开解两句,直接叫他们回去烧纸。” 齐奂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在法堂里能被听到,自然觉得郑丁什么都不说很是奇怪,而其实只不过是她把郑丁能说的都说完了。 “嗯。”谷箪听罢齐奂的简单转述,也知道这里头的缘故,“既是能从古时传到现在的营生,此一脉肯定还是有点门道的,但寻常百姓的事还不足以让他们费心动用真本事。” 何氏一族可是能追溯到某朝王侯的关系,绝不只是大忽悠那么简单。 东方家和谢氏又不傻,既接连抢着要把这条产业吃下,必是它有利可图。 “也是。”齐奂赞同,“小南警官那位亲戚也是这么说的。” 齐奂前几日收到的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就是一位姓南的老板给的。 这机缘说来也巧,那老板自称是泰华广场二层小食街的承包商,因为齐奂那天晚上的心声,他一天赚到了一月的盈利,所以一直都想答谢她。 当然,这只是第一层的缘故,南老板想要找齐奂,还有另一个不好开口的缘由,是因为他们家祖上也有那么一位老祖宗,据说也有齐奂这样公开心声的玄妙。 可这事过于神秘,谁也无法在明面上讨论,南老板又实在是讲道义,得了泼天富贵不以报偿,非他们家的作风,故而还是辗转找到了齐奂,也同时发现齐奂居然跟自家表侄南明馨是认识的。 甚至就在那天更早的时候,齐奂和南明馨还在殡仪馆与毒贩周旋了一会儿。 这不是巧了嘛,于是这位聪明的南老板一通运作,把齐奂午斗毒贩夜斗财阀的事加工了一番,愣是将她塑造成了福市年轻人的榜样,非要给她一个热心市民的嘉奖,道是福市需要这样勇敢有生命力的...... 山茶花一般的斗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