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会轮到‘我’的出现了。‘我’作为一个与他截然相反的人出现,正直,无私。最终‘我’才是能够成为人人敬仰的存在,换句话说,这个‘我’就是下一任仙盟盟主最好的人选。” 左护法反应很快:“所以这三个月以来,我们甚至都没有听见任何关于第三方的消息!” 牧听舟点头:“所以背后之人的目的,相比起想要知道仙盟掌印的方位和捧高自己,他就好像还有另外一层目的混在其中……” “若是我猜得没错,他是在故意惹我生气。” 左护法又听不懂了:“故意惹您生气?这……” 牧听舟扯了扯唇角:“因为我有段时间,非常的嫌恶断袖。” 他沉下心,微瞌上双眸,陷入了回忆之中。 时间将那段记忆抹得仅剩下模糊的凤毛麟角,却又在现下不得不重新挖出来。 牧听舟小时候长了一张非常讨喜的脸,大部分的时候他不像一个世家弟子那般心高气傲,相反,他其实很会拉拢人心,也很会装乖。 事情发生在他大约十一、二岁的时候。 牧听舟依稀记得,是一个阴天,前些日子他因逃课被郁清名责罚在河川边待到了好晚,每隔半个时辰都要露个脑袋出来看看师父有没有消气,有没有派人过来将他喊回去。 通常郁清名气没消,最后都是裴应淮出来将他带回去,次数一多他也找到技巧了——那就是不能挑着裴应淮出任务的时候招惹是非。 但这一次有点没有预测好。 他以为裴应淮此次很快就会回来的,没想到被事务绊住了脚步,迟了些许日子。 结果就成这样了。 他百无聊赖地趴在石碓上,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双腿晃来晃去。 不知过了多久,深林中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 牧听舟倏地抬起头,眼中亮晶晶的,待看到来人后唇角才撇了下去。 是个陌生的少年,穿着万鹿山的道服,模样看上去极为腼腆,朝牧听舟笑了笑:“师兄,郁师长让我来喊你。” 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半大少年,一听到可以解放了顿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下子从石墩上跳了下来:“真的?师父消气了?” 那人像是被他陡然靠近吓了一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退后了两步:“是,是真的。” 若是在平日里,牧听舟定是能看出眼前这人的不寻常。 但他此时已经被晾在此处整整两日了,不是打坐就是修炼,快闲得长草了。 所以他当机立断道:“师父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小师兄请跟我来。”那人点点头,率先走在前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