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见他心虚地移开视线,耳廓通红,叹了口气,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劝道。 “尊上, 虽然我不知道您在纠结些什么。”他道,“但是您可要记住,您是整个幽冥,乃至所有魔修的主上。” “不管您要什么, 求什么, 吾等都会拱手奉上。” 祁萧然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所以, 不要犹豫, 不要迟疑。” 随后,他顿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是强抢民女这种事情,虽然做着有些缺德, 但……也不是不行的。” 牧听舟本来听着还有些触动,听完之后只想翻个白眼, 连吐槽都不想吐槽,拨开他的手,又义正词严地反驳:“都说了没有。” “说来,你闯入幻梦阵之后,有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 说到牧纹这个人,祁萧然神色之中满是嫌恶,眉头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尊上您勿要担心,已经下令让我的人去找了……” “说起来,这整个幻梦阵确实有些蹊跷,一开始进入后,我以为我是回到了从前,直到您的出现我才知道,这里好像是以您的精神为主而被创造出来的‘从前’。” “即便是这样,您也要多加小心。”祁萧然站起身道,“属下目前姑且还算是宋家的少主,行事会方便一些,您若是什么吩咐便来寻我。” 与祁萧然告别之后,牧听舟心底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毕竟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出山寻他,如今人找到了,自然也就放心许多。 余下的便是…… 牧听舟摸了摸前额,只觉得一阵无趣,若是现在下床估计还是会被裴应淮逮回来。 忽地他心生一计,运转体内灵气,将经脉硬生生冲洗了一遍,把残留在筋脉中魔气尽数刷去,压在了内府之中。 牧纹那一击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口,但外伤都被治愈了个七七八八,唯独被他灌输进体内的魔气盘踞许久无法散去。 这才时不时地引起了低烧。 灵气冲刷经脉的滋味并不好受,额头浮现出汗珠,牧听舟神色隐忍,唇色咬得泛白,愣是一声不吭地完成了洗礼。 这具身体还未入魔,估计牧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强行留下了这么一道伤口。 压下魔气后,牧听舟这才觉得四肢发软,但好歹脑子清醒了不少,他长须一口气,站在铜镜前,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将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给擦干。 牧听舟定了定心,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做,难免有些羞耻。 就这样,唇色泛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痛楚,加上凌乱的衣衫与被打湿的长发。 小少爷独自下了山,左看右看,连抓了很多人问才问出了裴应淮的具体方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