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一袭素色白袍,衬得身形挺拔修长,宛若一柄未出鞘的利剑,五官轮廓锋锐锋利,眸色幽邃黑沉,唯独眉宇间夹杂着一抹阴郁挥散不去。 身旁的随侍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仙尊大人,您有何吩咐?” 裴应淮定定地望着大殿的出口处良久,而后垂下眸子冷淡地开口:“无事。” 另一边,牧听舟只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景良声音闷闷地:“要走你自己走,能不能别把我也带上?” 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看守的人,牧听舟心中正疑惑着,闻言想也不想道:“那怎么可能,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你看我像是会丢下好朋友独自离开的人吗?” 这句话槽点太多,景良无力开口,只得叹了一口气。 越走就感觉这里不像是万鹿山,倒像是仙盟的根据地。牧听舟眼下没法使用灵力,意识到这一点每走一步都像是行走在悬梁上,小心又谨慎。 不同于幽冥的简易构造,仙盟的路显然更加错综复杂些,高耸入云的仙山与层峦叠嶂的山脉,让牧听舟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都没有绕出这山环水绕的环境。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彻底摆烂,牧听舟望着眼前再一次出现的溪流,他有些绝望地问:“这里,刚才我们是不是来过?” 景良沉吟:“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次已经是第三次绕到这里来了。” 牧听舟从未来过仙盟,更没有在里面迷路过的经历。他身体才刚刚治愈还没有好全,此时已经感觉到腿脚有些发软了。他干脆席地而坐,坐在了溪流旁的石墩上。 反正方才绕了足足三圈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估计都是去到那个什么庆典上了,只有牧听舟一个人累得满头是汗,肚子也饿得咕噜叫。 哪怕,哪怕随便来个人也行…… 他指尖触在水面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水面,看着涟漪荡漾开来,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时的轻柔感,直至感觉到身侧倏然一暗。 牧听舟脑袋里警铃大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出了一拳。 来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有些错愕地接住了这看似绵软实则有力的拳头,愣了半晌:“……你没事吧?” 牧听舟反映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的外貌已经改变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抱歉,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来人笑眯眯地回答,将他的拳头松开:“无事,怪我走路没有声音。看小友的模样,是来参加仙尊大人的庆典的是吗?” “啊?” 那人眨了眨眼睛,指着他身上的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