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攥紧了。 ——只是不管重来多少次,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势之下,牧听舟的选择永远只会是一个。 ———————————— 再次睁眼时,牧听舟感觉到身下摇摇晃晃的,身体上酸疼无比。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经脉之中传来钝钝的痛觉,他本想支撑起身,无意间拉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下惊动了身旁的人,就在牧听舟决定缓和一下的时候,眼前倏然出现了一张大脸。 “你醒啦?” 牧听舟一惊,下意识地糊了一巴掌过去,啪地一下把人扇老远。 十成十的力道,要不是祁萧然早就熟知他的行动,估计能直接被打飞出马车外去。 尽管痛得龇牙咧嘴,祁萧然却管不了这么多,他睁大了眼睛,喜出望外:“你的修为回来了?!” 牧听舟这才反应过来,怔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五指瘦削而修长,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干净,骨骼分明,白皙的皮肤下隐隐能够看见脉络与青筋。 ——不是小孩的手。 正当他疑惑时,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渐渐地停住了。 牧听舟还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长帘忽地被人掀开了。他回头望去,就见裴应淮探了进来,手中还拿着热腾腾的油纸。 “醒了?”他将手中的油纸递了过去,“饿不饿,吃点东西。” 牧听舟似是还懵着,接过油纸一看,竟是山脚下那家包子铺刚出炉的包子。他塞了一口在嘴中,含糊不清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郁清名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裴应淮没有说话,倒是祁萧然神色复杂地开口:“尊上您有所不知,其实您已经睡了整整一日了。” 牧听舟:“啊?” 即使马车中被裴应淮铺满了软垫,还是没有办法和临安峰的软塌比,牧听舟睡得发丝凌乱,一根碎发还翘在脑袋上。 祁萧然叹了一口气:“尊上,如今我们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很快就要抵达边界了,我还在想若是您一直睡不醒该怎么办呢。” 说罢,他又满脸复杂地道:“莫非您先前传音给我说的……额,后妃,就是……” 裴应淮坐上了车,放下车帘,闻言掀了掀眼皮,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牧听舟揉了揉脑袋,唔了一声。 祁萧然从开始的近乎呆滞到崩溃又到了最后的释然,他非常淡定地道:“尊上,恕我直言,仙尊大人需要做一些伪装。” 牧听舟一个包子吃完了,又拿出了另一个,顺带递到裴应淮嘴边。裴应淮身形微顿,低头咬了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