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却得知阿盛和魏游在饶州未归的消息,又转道饶州。 一路上越是打听越觉得魏游虚伪,魏游为人如何,京城谁人不知。所以当百姓一众拥戴时,江少卿心生寒意,他怕阿盛在魏游刻意营造的虚假下受尽折磨,甚至遭此不测。 幸好。 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弟弟面色红润,不像是受亏待的模样,反而看上去比在江府时还圆润了些。 不仅如此,向来待人冷淡的弟弟对魏游黏糊得没眼看,他们进门后两人一直握着手,知他时不时扫过,魏游还装瞎当做无事发生,把江少卿气的不轻。 不知看到了什么,江少卿倏然收回落在自家弟弟身上的视线,又刮了魏游一眼,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不管如何,江少卿暂时在福幼院里住下了。 年初十,福幼院又多了十位夫子。 七位技能讲师还未报道,新来的三位文化课先生和柘清越三人早早到了福幼院。 江少卿身旁的小厮金安见缝插针,逮着过路的夫子打探消息:“王爷不是吩咐了元宵后再来?” 被逮着的是个熟人,柘清越刚从柘部落回来,不认得金安,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王爷给的月俸多,我们不早点上工,总归觉得心里不踏实,且王爷给的书难懂,早些回来请教不解之处,理通了才好教学生。” 金安把“瑞安王还会编书”吞下去,古怪道:“新编的书?” 柘清越捉摸不透他的身份,捡了能说的答:“是王爷和王君所编,与寻常的书籍不同,草民愚钝还未吃透。” 一听到小主子也参与了,金安心道难怪。 金安对自家小主子存在盲目的崇拜,即使前天见过其的真迹,可他打心里觉得自家小主子才学斐然,断不会因为失忆而泯为众人,得知小主子编了书自然引以为豪:“夫子吃不透,莫非这书其难?” “倒也不是,”不认识的人柘清越不好多说,含糊道,“只是有些新奇罢了。” 金安来了兴趣:“可否让我观上一观?” “这……”柘清越担心他有不良企图,有些为难,“你应当看不懂。” 饶是金安性子大大咧咧,这会儿也不开心了。他不仅是江少卿的小厮还是他的书童,跟在主子身边耳濡目染念过书识过字,不是他吹,考个童生绰绰有余,怎么在这个偏远地方的夫子眼中就看不懂书了。 就算是前国子监祭酒刁钻的卷子,他也能答出一半来! 金安不信邪,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又说了些话,总算从柘清越手上拿到了薄薄的册子。 他就不信了,定要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夫子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