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便阻拦起来。 凌霄煜没那个时间跟他们废话,他带着余宁一路杀了进去。 而此时的沈清昀,早已经杀红了眼。 他被牢狱中的情景激发出了应激反应,在那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只记得,外面有人在等他,他不能留在这里,他要离开。 沈清昀杀光了那些想要对他欲行不轨的人,声响太大惊动了这里的守卫。 守卫根本不知道沈清昀是如何出现在此的,大惊之下忙去禀报,而沈清昀此时却发了疯,他用牢房中的刑具捅穿了自己的臂,鲜血横流中,看守等不及叫人来,怕他死在牢里连累他人,便解开了牢房的门。 沈清昀趁机用锁链捆住了前来查探的守卫将其死死按在地上。 凌霄煜找到他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 沈清昀披散着发,浑身是血,失焦中是眼神中透着浑然一片的狠。 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指尖的锁链却用力的在收紧。 凡是近身的人,都死在了血泊中。 “怀洲--”凌霄煜一脚踹开铁门,抓住他手里那伤人伤已的利器,他揽他入怀,眸间一片血色,“怀洲我来了,醒醒,怀洲是我--” 沈清昀的动作戛然而止,熟悉的味道让他莫名安心,仿佛终于从那痛苦的深渊中抽身而回,身边再也没了魑魅魍魉拖他的身,如释重负般抬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明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远离,除了凌霄煜担心的眼底散发出的点点柔情。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原来他所贪恋的东西,一直近在咫尺。 沈清昀抬手抚过凌霄煜的侧脸,喃声叫了一句‘殿下’,接着彻底失去了意识。 -- 相府,凌霄煜寸步不离守着沈清昀,他发了烧,意识不清,满嘴胡话。 凌霄煜彻夜不眠,凡事亲力亲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贺燕芙万没想到,儿子女儿连接出事,现今连相爷都受了重伤,但她从不会自怨自艾。 替相爷熬了药,回头听了宫里的事,顿时气到发狂,“今上说得那是什么话,糊弄谁?将昀儿弄进宫里多日,如今一句不知便罢了?” 沈云哲摆摆手,“稍安勿躁,这事,或许真的与他无关。” 贺燕芙一听瞬间控不住了,“您是糊涂了么?昀儿的话说得不够仔细,到现在您还为他说话?难不成非要将我们相府的人一个个凭白冤死,您才能醒过来?” “为了昀儿能回来,我连亲生女儿都舍出去了,如今却变成这样。”贺燕芙说:“早知道昀儿归家会受这份罪,当初还不如让他留在江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