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不耐烦,他摆摆手,一句话没说,而是扯了下染了泥点的袍,兜住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他要去砸门,让太子吃吃教训,让他不知死活砍了他的榆树。 那一袭绝尘,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他从未想过,终有一日,会在江国看到这个人,明明看着那么单薄,却撑得起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 那人下了轿,见到府门之外的他,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之后,更是将他遗忘在风中,亦如那一日的风雪,他,不记得自己了!! 转眼间,他们都不再是少年,褪去了稚气,褪去了少年的天真,褪去了所有的想望,他单调的活着,压抑着那些喷涌不止的情感,强烈与热切都因他的心中所愿而放弃。 夜深,醒来,那是如坠深渊的绝望与悲凉。 那声北榆,再不曾被人提起,没人握着他的手,去触碰那些染了色的血。 他其实很想去问一问,自己于他,究竟算得上是什么,然而这话不等问出口,便又被他上了一课。 暗潮汹涌的波动情绪在江国的朝堂上爆发,始作俑者却泰然处之,并不被怀疑一丝一毫,他见过那条血染的白绫,知道他的秘密,然而人性就是如此,他喜欢那个人,即便那个人将他忘了,他依旧喜欢他,并想愿他所愿,做什么都好。 所以他在最后,得了一句,‘输的人,不配活着’。 他想,是了,他想要的那个人,就是他,这个叫沈清昀的人。 只是他们之间隔了山海,并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所以只能站在不同的道路上越行越远,从来都没有所谓的自己。 或许从最初的相遇,他们之间便注定了是这种结局。 他曾在无数个醒来的夜里注视过沈清昀,也曾见过他疲惫的时候,他想,不管什么模样的他,只要是他,只要是这个人,就是他想要的,是他一直想要放在心里的,他真的看了他好久,好久。 “北榆--”那一声轻哑的唤,将凌霄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沈清昀俯身靠过来,“什么时候醒的,如何了,还难不难受?” 凌霄煜摇摇头,在他起身时伸出手去。 沈清昀就势坐了过来,牵住了他的手指,“我去找先生过来,让他再给你看看。” “别去。”凌霄煜看着他的眼,声音露着懒,“陪我待一会儿。” 他难得露出这般想要的状态,以至于沈清昀甚至都不忍心拒绝。 在他身边坐下,却被他拽上了榻,沈清昀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却又不想逆了他的心意,只能顺着他的动作而动作,最终被他揽进怀里,轻轻靠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