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眉梢,不在意地自嘲了番。 右手无名指指甲却突然产生裂痕,她沿着裂缝撕下指甲,连皮带肉,撕开的甲床溢出几道红色鲜血。 她将右手移到桌底,抽了张纸巾默默擦拭,面无表情地继续控诉,“类似的场面我还能找出更多,当然,没有抓奸在床你们是不会理解的,反正绿的又不是你们。” “你这说的什么话?”童向烽拿起手机简单浏览了遍,严肃的面容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放下女儿手机,试图温声哄道,“这事得怪我。” 女婿在去年年末确实给他打过几个电话。 不过童向烽对他打了太极,只说童婳在旅游,只字不提她的具体去处,陆焰也没说个明白,谁会想到是出丧的事。 “这都是小事,老人家过世,一起参加个白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陆焰这么孝顺,最近心情应该不大好受,你找机会安慰补救一下,别闹事。” “我说呢,”童婳凉了眼眸,暗暗讽刺,“怪不得杨女士跟你离婚了。” “你说什么?!” 桌上其余几人面面相觑,谨慎地喘着气,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到这对父女。 晚餐即将结束,吴旭还算有眼力见,出门去结了账回来,回来看见童婳站在盥洗室洗手。 “别碰水,先消毒。” 张蕴卫取了液体创可贴,在她受伤部位仔细涂抹,不忘叮嘱,“指甲太长了,找个美甲店卸了吧。” 童婳轻嗤一声便不再吱声,她抬眸看了看眼前二人,“你们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张蕴卫无声息打量了她一眼,嘴唇却始终紧闭没有任何解释。 吴旭晃着脑袋也没有明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此时此刻,只关心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事儿办成了,我能抽成几个点?” 回去的路上,车内氛围格外的安静,几人将童婳护送回别墅,童向烽没怎么客气,特地进门找女婿聊了几句天。 童婳没参与,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从三楼露台下来,竟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是她爸单方面的,陆焰俯身拥抱她矮胖的亲爹时,肢体硬僵,脚尖至少离人半米远。 她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完了这滑稽的一幕。 公子哥礼仪没做到位,似乎不懂得送长辈出门的规矩,随手关了门,径直来到她对面坐下,“下午干什么去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查岗了。” 童婳腮帮子塞完了薯片,说话时嘴里嘎嘣嘎嘣响,“没看出来吗,接我爸去了。” “接你爸需要五个小时。” “然后吃饭呀。”童婳耐心回答。 “为什么不回家吃?” 她的耐心瞬间消耗完毕,皱着眉告知他,“我又没有去干坏事,我不喜欢你这样审问我。” 他缓缓移开目光,来到她身旁紧贴坐下,抬起她右手食指指尖,不知在哪犯了咬指甲的坏毛病,光秃秃的一道血痕,“没干坏事怎么受的伤?” 童婳“噌”地一下收回手,她留的是真指甲,找专业美甲师花五个小时镶的珍珠和钻石,虽坏了一只,仍暂时舍不得卸。 “你少管我了。” 和陆焰处在同一个屋檐的坏处是,童婳不得不适应他的生物钟,作息被迫变得规律。 她打着哈欠,过了会,转身伏到男人肩头,垂垂眼眸,也不管陆焰什么表情,安排他道,“我有点儿困了,你背我上去吧。” 童婳明显感受到陆焰身体的抗拒,但她两腿一抬,将身体重量全压在他腿上。 大概觉得拗不过她,不得已将她背回房间。 “陆焰,你爱过我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