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人和神害他如此? 他要报什么仇? 一时之间,一个更大的疑惑出现在大家心中。 司年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司刚刚的脸?怎么会那样?”派蒙惊吓过度问道。 “骨头怎么会露出来?司司他不是人吗?” 空追了出去。 他要找司年问清楚。 莱欧斯利看向高台上的芙宁娜和那维莱特,诚心建议道:“我想你们也许该重新考虑一下司年需要神之心救命到底是真是假了。” 司年如果是骗他的,那之前根本就不用求他,还大费周章的等结果,之后又是劫持水神。他想也许放出原始胎海之水也是司年最后的办法了,其目的就是要得到神之心。 再者,司年拿神之心如果只是一个任务,而非救命,那他做的一切也太过了。枫丹可不止他一个执行官吧,没必要铤而走险,谨弦还被逼而死。 芙宁娜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维莱特也从心底感觉到了迷茫。 …… 出了审判庭。 外面阳光是那样的刺眼,司年抬眼去看,可却一片模糊。 司年抱住自己。 好冷啊,就如五百年前的深海一样冷。 可如今和五百年前被捆住手脚丢入海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同的境遇,一样的无助。 谨弦死了,他之后的路又该怎么走? 这个世界真的要逼他走上绝路吗? 司年低下头,白色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簇一簇的,风吹起他的白发,抚过脸庞,怎样都安慰不了他。 泪水落在地面晕染开。 天空从晴转阴,突然就下起了雨。 大雨磅礴,司年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站着。 “水龙!水龙!别哭啦!!” 远处有个孩子大喊道。 司年转头看去,小孩也朝他跑了过来。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 “哥哥,你是哭了吗?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小孩看着司年脸上的雨水,又疑惑好像是泪水。 司年微颤着手摸了摸眼睛,不确定,“我是哭了吗?” 他竟感受不到。 小孩点头,从包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哥哥不要伤心了,给你糖,爸爸说吃甜的就不会伤心了。” 不会伤心? 司年接过,轻声道:“谢谢。” 小孩摇头,“雨太大了,我要赶紧回家了,哥哥你也赶紧回家吧。” 说完,小孩就跑走了。 司年看着他的背影。 “可是我……早就没有家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