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 松枝雅也握刀的手确实如同操练了上千遍,平稳且精准,丝毫不见新手的冒进和失措。 宫纪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松枝雅也却更加惧怕宫纪。 他只有忘记宫纪没有被麻醉的事实,才能用鲜血淋漓的手术刀继续在她皮肤上切割。 如果他强硬一点,或许会为宫纪强制麻醉,而不是让人生第一场手术为自己再添心理阴影。 在缝合伤口时,他鼓起勇气要求:“下一次,可以请您好好注视麻醉剂吗?” “好啊好啊。”宫纪模仿着兰萨德的语气,侧脸枕在手术台上,问:“你认识川梨吗?” “川梨?” “就是兰萨德,她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非常喜欢她。” “我单方面认识兰萨德小姐?”松枝雅也低下眼睛,将伤口缝合完毕,“你进入我们实验室的那一天,她非常担心你。” “就像薄赛珂毫无缘由地恨我一样,我不知道兰萨德对我的爱从何而来。”宫纪用一只手挡住头顶灯光,也把眼睛藏起来。 她声音虚浮:“如果我在这里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她一定会选择成为我的共犯。” 炽白的灯光从指缝里流淌进来,在宫纪张开的眼瞳里形成模糊的光斑。 松枝雅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沉默着背身过去,将皮肤组织装进玻片里。 宫纪撑臂坐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手术托盘里的器具。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觉得心情非常糟糕。” 松枝雅也背对着宫纪装置皮肤组织,一到幽冷的声音突然被递到耳边:“我可以报复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人吗?” 他颤了一下,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不、不可以吧?” “好吧,那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呢?” 这次宫纪不再征询自己的意见了。松枝雅也听到金属托盘的响动,他惊猝转身,看到宫纪慢条斯理地拿酒精棉片擦拭手术刀。 血迹被慢慢拭去,银亮的手术刀被伫在细白的手指间,宫纪的睫毛如蝴蝶翅膀煽动,一双冷而幽亮的灰色眼珠暴露在手术灯下。 凸面眼球里盛着一个惊惶恐惧的小小人影。 “你会告密吗?”宫纪愉悦地将那柄手术刀藏进袖口。 第一次见面,宫纪卸掉了松枝雅也的关节,差点用真空采集管刺入他的眼球。 第二次见面,宫纪让松枝雅也在她身上做了一个不打麻醉的小手术。 松枝雅也对宫纪的恐惧仿佛被刻在了骨头里,他像一只无口的羔羊,什么都没有说出去。 当天晚上,第一实验室内死了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