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有一道剑伤吗?” 江书改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 当日他随同祝从浓来到大齐,为宋砚清看过伤。 那时辛如练也曾和他单独详谈,问过这个问题。 那时的她虽有怀疑,但是被他言辞凿凿糊弄了过去。 现在又一次问起,可见还未打消怀疑。 到底是久经沙场,心细如发的将军,有些事不是轻易能骗过她的。 “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江书改嗤笑,“还是说你觉得这个问题比砚清的命还重要?” 辛如练这次没再说话了。 她其实已经不想再求证宋砚清到底是谁了。 之所以再次问起这个,皆因宋砚清晕倒时的那句话。 江书改避而不谈,那就说明当日给她的答复是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宋砚清心口那道直逼要害的伤口很可能是两道伤造成的。 宋砚清很可能就是文丛润。 辛如练心如擂鼓。 这么久的等待和猜测,就差宋砚清醒来问个明白。 但愿,他没有事。 刚这么想,佘九仓开门走了出来。 江书改连忙迎了上去:“师父,砚清如何?” 佘九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辛如练,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棘手,我需要带他回一趟山上。” 辛如练往里屋看了一眼,正想说她跟着去。 佘九仓看出她的意思,道:“这一去少说十天半个月,我带着宋三公子一人,轻车简从来回也方便,你且和你娘留在宋府。” 三人之间的关系,他倒也没避着江书改。 江书改是他徒弟,是个可信任的,也算是自家人,不然他也不会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给他。 他这样安排不仅是为了以最快速度回到山上,还给十多年未见面的辛如练母女一个相处的机会。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收拾收拾就出发。”佘九仓把茶漪娘子推到辛如练身边,又揉了揉辛如练的头,“别担心,没谁敢和你父亲抢人,阎王也不行,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你娘和自己。” 辛如练虽然还想再坚持跟着去,但见佘九仓执意这样,只能退了一步:“有劳父亲。” 佘九仓复看向江书改:“如练也算是你妹妹,你小子别欺负她。” 方才出来时他也听见了二人的谈话。 江书改对辛如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得出是因为宋砚清的事迁怒了辛如练。 他这个徒弟不是个性情中人,虽然对于男女之情冷血了些,但对宋砚清这个兄弟倒是真心的。 江书改拱手揖礼:“谨遵师父教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