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没去店里,但店里给她打了电话。 对面语气急切且带着哭腔,“老板,有位客人对设计不满意,要你到场。”音筒里同样传来嘈杂的怒骂声。 “好,我马上到,你尽力安抚顾客,辛苦了。” 黎知当初选专业,没选黎安觉希望她读的金融,也没选束兰联系她时话里话外的心理,而是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珠宝设计。 她用一直存着的小金库开了一家设计工作室,不说大红大紫、盆满钵满,但也算是在业内小有名气,拥有自己的固定客户群。 工作室秉持的都是客户为上的原则,一直很有良心,不会漫天要价,员工也接受了培训,对待客户也和和气气的,不知道这次的冲突是什么样的。 停好车,走到店门外她就能听见里面尖锐的叫喊声。 店员潇潇看到她像是得救般拥上来,“老板,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潇潇和她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客户郑女士在验货珠宝时不认账,强硬说设计地不合理,当初设计稿的详细细节都是商量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反水。 安抚好潇潇,黎知迎上客户。 “您好,郑女士,我了解到您对我们的成品不满意是吗?” 对面女人斜睨了她一眼,趾高气昂地说,“你这个破设计,烂地要死,竟然还要价这么高。” 蝴蝶胸针形状很美,上面镶嵌的钻石也熠熠生辉,设计的是两用款,既可以做戒指也可以当胸针佩戴,很不错的设计,但黎知听女人说的话,明白了她不是说成品烂,而是嫌价格高。 “郑女士,是这样的,我们工作室面对全龄客户,设计向来是优雅且新颖的,我们的价格也是透明化的,并没有向您多要价。” 黎知从一旁的柜台取出俩枚水滴型珍珠,“我们可以为您提供重新设计服务,或者是赠您一对珍珠耳坠,搭配胸针装饰。” 水滴珍珠是设计室入门级珠宝,但就算是入门,也是用的马贝珠,色彩绚丽,很受欢迎。 郑女士眼睛滴溜一转,手指指向一侧柜台内的一串珍珠,“给我这个,这事就算了。” 潇潇睁大了眼睛,原因无他,她指的是一串澳白,珠子像绸缎一样泛着光泽,珠光柔美,高级深邃。 “女士,这串澳白价值太高,实在不能赠送给您。” 女人不知道被什么字眼激怒,薅起台上的镜子向黎知砸去,黎知的额头被砸,鲜血瞬时从黑发中渗出,女人还没消停,又向柜台砸,玻璃瞬间四分五裂,女人狠硬地将珍珠拽出来。 “不给我,我自己拿!” 潇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一边拿纸捂住黎知的额头,一边又看着女人将珍珠拿走。 黎知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她虚弱地坐到了地上,按住额角的手只能感受到一片湿滑,她拉着慌张的潇潇,口中蹦出几个字眼,“报警……快报警……” 再睁眼,她感觉一颠一颠的,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正被人背着。 肩膀挺阔厚实,贴着很有安全感,只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