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发作的时间是30分钟,也就是说,维拉德公爵会在9:40完全死亡。 纪昭赞同的略微颔首,继续说道:“接下来第二个进入房间的是男仆季朝煜,你是9:20进去的。” 季朝煜点了点头:“当时维拉德公爵说要我给他送晚餐,我进去的时候并无异常。” 纪昭翻看着之前的记录,这点他在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与他先前说的并没有差别。 “那带血的铁榔头是怎么回事?” 季朝煜完美应答:“那是放在隔壁杂物间里的,谁都能拿走它,如果我想要杀害维拉德公爵,并不会用这种招摇的手段。” 纪昭没有说话,虽然季朝煜存在狡辩的嫌疑,但他并没有要杀害维拉德公爵的动机,所以季朝煜在他这边也可以暂时排除嫌疑。 “然后是第3个,沈风遥,你去找维拉德公爵干什么?” 沈风遥对上了他暗含审视的目光,他自然不可能说他是因为郁夏的事上门的,笑了笑:“这里面最不可能做案的人就是我了,我既没有凶器也没有杀人动机。” “所以,你管我去找他干什么?” 这话说的十分嚣张,让纪昭瞬间捏紧了纸笔:“我有权怀疑你隐瞒事情的真相。” 沈风遥不为所动:“那又怎样?难道你要觉得我是凶手吗?” “理性一点啊,纪警官。” 纪昭脸都憋红了,看上去气得不轻,总有一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小子,他深呼出一口气。 “最后一个,徐小姐,你是9:40进去的,当时维拉德公爵应该已经死亡了。” 徐雨桐眼尾还有些泛红的,看上去柔弱无害:“是的,我一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太害怕了,同时又心想着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我扯下桌上的便签写下了ungrateful person(负心之人),然后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也算是对我过去的一段遗憾的结束。” 纪昭给所有人的名字背后都画了一个红叉,拍案站起了身:“所以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凶手果然就是周黎!” “不对。” 从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你说什么?”纪昭循声望去,发现是叼着棒棒糖的郁夏。 他肩上披着外套,将口中的糖都咬碎。 “我说你说得不对。” 纪昭被他三番五次的挑衅,简直要挂不住脸:“岂有此理,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哪里不对?” “她的证词不对。”郁夏将白色的棍棒指向了一旁的徐雨桐,然后将它丢进了她身后的垃圾桶里,形成完美的抛物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