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多人跟他抢老婆。 很烦。 阎玫把观慈音傲慢地认定为从父亲那里抢来的所有物,这是他的荣耀,怎么能被别人抢走?绝对不可以,阎玫很自私,阎玫不会让那一天到临。 哪怕观慈音和他离婚,离婚后也不行。 观慈音不能被别人抢走。 徐川不行。 楼遗月更不行。 这时,巷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阎玫一把按住观慈音把观慈音的衣服穿戴整齐,然后侧过脸,金瞳微眯,警惕来人。 来人穿了科研大褂,长身玉立,白皮高挑,面无表情,唇角却有颗斯文败类的红痣,把这张禁欲的脸衬出点风流。 周斯年。 周斯年细长的眼戴了银框眼镜,他皮鞋踩地,站在阎玫一米远,他秉持非礼勿视、公事公办的态度侧过脸,修长指间夹着一张霓虹黑的军令随手朝阎玫扔过来。 阎玫一把接过,是楼遗月向他亲自下达的军令。 楼遗月要他回归狂欢城战场。 不得违背。 周斯年侧脸望墙,他扶了扶眼镜,确保这巷子没有监控后才收起袖中光脑,他了无人情味地对阎玫说:“温柔乡里快活够了么?” “您该回狂欢城了,指挥官。” —— 狂欢城边境线战火连天,诛凰率领的异种大军势不可挡压迫边境,血海翻涌里不远处的军事灯塔顶端神圣肃穆。 灯塔顶端,神殿。 楼遗月坐在轮椅上,四根玉石柱撑起这雕刻成莲花形状的天棚,雪白的光洒落下来,楼遗月一袭唐装,他手持青色佛珠沐浴在神殿圣光下,二十诸天古佛屹立四周。 他腕骨佛珠偏移,喃声诵了经。 羊舌香夜骤然出现在古佛后的黑暗里。 他倚靠神像,一手玩着自己的粉色卷发,十八岁年轻男孩子的漂亮模样,他对神殿圣光下看似慈悲的楼遗月说:“我已经照你说的去了观音城。” 楼遗月一丝目光不吝啬于他。 “我见到了观慈音。”羊舌香夜不走出黑暗,他抬指不耐烦地咬在唇间,红色的眼珠像兔子般无辜,“在他面前我也做了我该做的。” “楼遗月,把观策,还给我。” “急什么呢?我又不会杀了他,我知道你爱他。”楼遗月这才温润瞧他,隔着神像,含了年长者的笑意望向羊舌香夜。 楼遗月有一张清心寡欲、极为出挑的俊美面容,他年长成熟,风度翩翩,如一尊涂了古典瓷釉的雕塑,五官如君子内敛清俊,完美面部折叠度下,这份皮囊此时半明半昧,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唯有藏在金丝边眼镜下的眼型生得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