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主领确实声名在外呀,”唐云峥碧绿的眼珠生动转了转,“我在剑盟内阁办事的时候,偶然听见江盟主提起你,说只叫魏主领管理区区衣物实属委屈,以你的资质,理应提个大弟子当当才是。” 弟子们哗然,先行向魏坚道喜,魏坚被他一句话说得有些晕乎,仍狐疑说:“你还认识江副盟主?” “怎会不认识,”唐云峥笑笑,“我的身份本不应透露太多,既是自己人,我但说无妨。” “我就是给江盟主递送信报的线人呀,你们剑盟的信报,不都压在内阁佛龛内那只青釉净瓶里吗。” “话说上回南左使与他膝下女弟子还在那里做那种事情,现在情况如何啦?” “听说还有弟子想效仿,害江盟主的二夫人大了肚子,当真如此吗?” “几日前本想问问江盟主这事,奈何时间仓促,没来得及说上……” 三名弟子听得两颗眼珠瞪得老直,魏坚慌忙上去捂他嘴巴,恐这个口无遮拦的普鲁人把实话全吐干净了。 可悲是,剑盟那点藏着捂着的东西,他竟了如指掌,魏坚立时恭敬起来:“原来是副盟主身边的贵客,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唐云峥也不答他,只是问:“诸位如今是想去做什么呢?” 魏坚如实说道:“兄弟可能不知,这地方闹鬼。” 唐云峥眉头一挑。 魏坚指着叶璟明的宅子:“那里原是剑盟一个浣衣奴住得地方,前几日不知为何,一进入那里,青天白日的,就下起冰雹来,一路追得我疼得慌。” 唐云峥长长哦了一声,又问:“一个区区浣衣奴为何要单独择一住所?” “详情我也不知,只晓得他是开罪了潘右使,被遣到这边来的,是块硬骨头,难怪不讨主子喜欢,刚来时打得没有一块好肉,如今快一年了,居然还没死成……” 唐云峥打断他,淡声说道:“潘阎。” “是是。”魏坚有些巴结的意思,低声道,“兄弟若是碰巧路过,还是绕道而行算了,我见这屋子邪乎得很,前几日,我养了多年的爱鸟都折在这里不知所踪……” 唐云峥点点头,赞同说:“这里确实闹鬼。” 天色见晚,夜风阴沉,另外四人闻言便打了个哆嗦,有一弟子小声道:“我就说,清明将至了,越偏僻阴冷的地方越邪乎。” “是啊,”唐云峥同他们生动描绘一番,“这几日我路过这里办事,总是瞧见那屋子里远远扔出些脏器,碎肉来,我原以为家主是位屠夫,月下也看得不甚清楚,如今想来,怕是些血淋淋的肉肠,破碎的肝脏,上边混着黄白黄白的脑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