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晚,应当就能蹲着了,运气好还能再打点别的。” 格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已经好久没去巡岗了,汇报文书也不上交,丹巴督主前些天过来找你没找到,气得坐在那里一个劲吹胡子。” “哎呀,”嘉玛仿佛恍然大悟,起身拍了怕格桑肩头,“都忘了你是丹巴的侄子了,那这事好说。” 他把桌上笔筒和羊皮纸一扫,全塞进格桑怀里:“你今晚替我写一写,写不出就编,丹巴再找来的话你记得应付一下。” 格桑惹火上身,无故领了个差事,气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不是,你干嘛去啊?丹巴生起气来你真不管了啊?你这首领还当不当了?” “我打猎去,他爱生气就生气,”嘉玛理直气壮,随手揪起他肩上小辫,“你怎么和你舅舅一样,嘴噘那么老高,那等我打头鹿或者羊,回头分你一些?” 格桑急了,扯着他貂毛滚边的长袖不放:“我不要,我已经一周没休沐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想到集市去……” “那就先做我的,”嘉玛眸子微微一眯,气氛登时冷峻起来,“听话,小孩。” 格桑肩头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身体比脑子更先一步察觉到危机,他用力向下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嘉玛笑笑,跟个没事人似的松开他,拧起地上的弩机哼着口哨就走了。 格桑吃了闷亏,好不容易松懈下来,抱着胳膊骂骂咧咧好一阵子,片刻伸手翻了翻桌上文案,发现嘉玛连着三周的汇报文书都没写。 格桑脑子一嗡。 “妈的,这人简直……简直无法无天……”格桑咬牙切齿,指间笔杆都捏歪了。 唐云峥今晚上运气好,逮到了一只莽撞的小狍子,还顺手掏了两只冬眠的黄鼠和旱獭。 他把狍子扛在肩上,远远看见远方雪白的蓬顶,脚步更快了。 帐篷里静悄悄的,里头的人还没醒来。唐云峥轻手轻脚地将猎来的野味放下,他在狍子的颈部扎了个刀口,刀尖游刃有余滑落下去,这只狍子的皮肉便均匀剥离开来,狍子肉味腥,煮熟入口却滋味鲜甜。他分出一些狍肉焯水,又揉了面,另一些剁碎了做肉馅,预备储存好留待日后包成饺子吃。 嫩滑的羊羔肉还在火架上滋滋有声地烤着,唐云峥看一眼火候,转头又瞧一瞧灶上熬的白米粥,拿出缸里腌制的肉酱来,搭配刚好。 他洗净了手,净了身子,才去喊叶璟明起床。 他动静很轻,叶璟明还是醒了,只是赖床不想起,他身上宽松的中衣滑到肩下去,半边脸陷进软枕里,唐云峥轻轻喊他,伸手去撩他发丝,藏在长发下的雪白肩背布着密实的吻痕,细白的颈上映着好大一圈深刻乌红的牙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