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些,偏偏不会剑术。 那柄特意打造的剑却偏比古琴还沉。一开始他一手握不好剑,便被师父按着狠狠打手板,他打小作为楼里头牌被娇养着,起初还很不服,直到第二日,他隔着纱帘面见了买下他的客人。 客人摇了摇头,说不像。 他第二日便被剥掉衣服,硬是在酷暑里赤身裸体地扎了一夜的马步,师父问他能学武吗,燕菁说,能了。 一个月后,燕菁能娴熟地舞剑了,客人来看他,还是隔着帘子瞧的。 客人这回面上有了些笑意,但说:“鼻子有些不够挺翘,他的眼尾生得太窄了。” 燕菁当夜便被按在一张冷硬的床板上,好像一尾脱水的鱼上了砧板,有人拿了刀来,在他脸上割开又缝上,燕菁哭得都没声了,没有人理会他,但他们都很在意他这张脸。 再三个月后,他敷了各种名贵的膏药,脸上的伤口很快痊愈,揭开纱布那天宛若新生,人人都围上来恭维他,喊他叶公子。 燕箐想,一个个的,都嘴瓢了,我明明姓燕。 小厮拿了垫得一高一低的靴子来给他穿,燕菁很不舒服,说你拿了坏的鞋子给我,我不穿。 小厮脸上似笑非笑,他说:“鞋没拿错,以后公子就得这么穿着,如果公子觉得不合适,那么也可以被打断右腿再躺上一个月,鞋子就合脚了。” 燕菁哆嗦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摸方才愈合的脸,他吃过了教训,不敢再犯了。 那买下的他客人心上挂念的人,据传是死了,燕菁知道,他一定生得清俊,爱穿白衣,大冬夜里也会早早起身练剑,剑术极为高超,不幸是瘸了条腿。 半年后,燕菁终于成了叶公子,得幸一睹客人的真容。 客人生得贵气,面貌也很俊美,他温柔扶起他的时候,燕菁心想,过往遭的罪也许是值得的。 他便噙着笑,娇弱往客人怀里倒去,阔厚温暖有着清苦香气的怀抱只拥了他一瞬,便一下推开了他。 客人变了脸,恶狠狠盯着他,燕菁险些以为他要挥手掌掴自己,但男人掐着他的脸,贪婪瞧了片刻,便厌恶说:“不是这样的,他才不会是这副奴颜媚骨的样子。” 燕菁发懵,客人转身,丢下他走了,他被扔进房里关了三天,这三日里不许吃喝。 三天后门开了,来人拉开了门,居高临下地问燕菁想明白了没有。 燕菁屁滚尿流地从黑黢黢的屋里头爬出来,哭着说已经明白了。 他看着眼前飘雪,鼻尖冻得发红,百无聊赖地转玩着手里的剑,思绪飘远了。 他剑招花哨,漏洞百出,但胜在姿态优美,远远瞧着便如雪中谪仙一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