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走着来的,回去的时候当然也要走着回去。 靳衍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捧着糖油粑粑,和周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周让吃着年糕,情不自禁地夸他:“好帅啊,能拿这么多东西。” 靳衍看他一眼,问:“你闻到甜味了吗?” “什么甜味?”周让吸了吸鼻子,“糖油粑粑的吗?” “那我怎么没吃糖油粑粑,心里就已经这么甜了。”靳衍笑着说情话,眉眼轻轻弯起,如沐春风,别样俊秀。 周让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他刚刚夸的那一句,让他心里很甜。 可周让就是嘴甜。 别人越受不了,他越会变成夸夸怪,认认真真道: “可你就是很帅呀,又能拿蛋糕又能拿糖油粑粑,还很稳当,一点都没坏。上次我拿蛋糕的时候,就把蛋糕晃歪了。” 靳衍牵起唇角说:“再夸下去,我就要飘起来了,得让你趴在我背上,才能压住。” “你想背着我啊。”周让说。 “你夸的,你不得负责啊。”靳衍慢悠悠道。 午后的阳光格外亮堂,光亮从两旁树冠的缝隙洒下来,在树荫底下,点出了一条亮堂堂的路。 好像走在上面,就会前路坦荡、光芒万丈。 燥热的温度蒸得人有点发蔫,周让懒洋洋地问:“蛋糕会不会热得化掉啊。” 靳衍和他一个调子,懒懒道:“在冰箱里冻一下就会好了吧。” . “你穿我的拖鞋吧。”周让忍痛,拿出来一双新的拖鞋,灰色的,上面有两个小羊的角。 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妈妈刚给我买的。” “那我可不客气了。”靳衍很喜欢占有周让爱惜的东西,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小癖好。 因为总是觉得,周让的给予,是在意他的表现。 他踩上那双拖鞋,稍微有点挤脚,还是能穿的。 周让没把他当成客人对待,直接告诉他家里没有人,让他自己坐着,而后就去喂猫了。 靳衍哪里会坐着。 虽然他巴不得一寸一寸探查留念周让居住的地方,了解周让成长过程中他不知道的每一件小事,可那毕竟不够礼貌。 真那么做的话,怕不是会立刻就被周让当成变态赶出去。 他像条大尾巴,跟在周让后面,看周让给那只长得好像独眼海盗的奶牛猫倒猫粮。 奶牛猫意志坚定,没被饭吸引,警惕地打量着靳衍这个陌生人类。 “你好?”靳衍试探地打招呼。 “状状,说话,人家跟你问好呢。”周让有模有样地催促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