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你姥爷帮你。” 林竹迅速闭了嘴,他却不乐意自己一身红花油味儿,于是挣扎: “……晚上吧。” 江来星没再说话,慢慢站起身。 休息了一晚,身上淤青的地方却更加酸疼了,动一动似乎都能牵扯到每一块肌肉。 林竹从小没少打架,经验自然丰富,见他表情不边,于是没忍住啧一声: “你还挺能忍。” 江来星没看他,穿上短袖,动作缓慢地出了门。 姥爷刚好要上楼叫人,抬头看见俩人在门口站着,扬声: “正好,饭做好了,你俩赶紧洗漱完下来吃饭吧!” “知道了--”林竹拖长声音回了句。 然后回头去看江来星: “我背你去卫生间?” 江来星哼一声,拒绝了他的提议。 “地板滑小心站稳。” 林竹从柜子里翻出两只新牙刷来。 “我想上个厕所,”江来星顿了顿,回头看他, “你……” “尿吧,又不看你。” 林竹百无禁忌地随口应了,想了想,忽然又一挑眉,放低了声音调戏他: “你能不能行?用不用帮忙扶着?” 江来星解着系带,指尖一顿,慢慢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眯了下: “能不能行?不然改天你来试试?” 林竹: “……” 他想起今天早上起床时不经意瞥到的那几眼,估摸一下了分量,默默转回身,继续拆自己的牙刷。 气氛忽然陷入微妙。 其实在话落的那一秒,江来星自己都咬了下舌尖。 他在无人看到的视野里轻轻闭了闭眼,没再说话,系上运动裤的系带,转回身洗手。 “……给你。” 江来星顿了顿,伸手把牙刷接过来。 视线将触未触的剎那,果然林竹的目光就有些躲闪。 幸好这阵尴尬并未持续很久,姥爷在楼下催人: “你们俩好了没有?” 林竹正悄悄借镜子的余光看着旁边这人清隽的手,冷不丁被这声吼下了一跳,呛了口泡沫,猛地咳了几声: “这就下去!” 他说完,飞快地漱口洗了脸,连眼神都没多给一眼江来星,迅速溜下了楼。 姥姥正打开电视看着,见他下来,问了句: “咦?怎么就你自己,你那小同学呢?” 林竹摸了下眼角,心虚: “他等会儿下来。” “人家腿不是不方便?你自己跑得倒快。”姥爷放下豆浆,瞪他一眼, “去把人背下来。” “……哦。” 等人上去了,姥姥忽然扭头问: “对了,杂物房里是不是还有个闲置的轮椅?” 姥爷想了想: “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有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