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兰擦了擦头上的热汗,指天发誓:“我肯定会做好的!”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出了杂志社,老闫抱着金贵的相机,咳嗽了一声。 范玉兰立刻上前:“闫老师你要拿相机,很辛苦了,我来拿包吧。” 老闫耷拉着眼皮子,哼了一声,也没说教她,手倒是松开了。 这种紧急任务,他们是可以打车的。一路颠簸到临清大学,车费就很可观了。 范玉兰翻出钱包想付钱,老闫按住了她。 “师傅,发票要给我们哦,我们是杂志社的,要报销的。” 司机不情不愿地把发票拿出来了,老闫才数了几张票子交过去。 下了车,老闫训范玉兰:“到底是实习生,出个外差,瞧你着急忙慌的样子。” 范玉兰唯唯诺诺的:“闫老师教导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老闫挺着个肚子,跟门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又送了只烟,不一会儿就被放行了。 范玉兰时不时看看老闫手里的相机,十分紧张,欲言又止。 “急什么,刚说过你,又不长记性。”老闫皱了下眉头。“比赛在小剧场里,你知道里面什么光线,要用多大光圈?你还真以为主编是让我一路教你啊。他那是叫我现场调好了,你直接拿到后台去拍!” 范玉兰转过弯来,知道自己鲁莽了,连连给老闫道歉。 回过神之后,她机灵劲儿也上来了。 范玉兰拢了拢头发,清了清嗓子,拉住路边的同学问路:“小剧场怎么走呀同学。” “你们也是想去看比赛的吧!”被问的女同学笑逐颜开。“我们一起吧,但这位是?” 女同学看向身后的老闫。 “哦哦他是我,我爸爸!今天刚好过来,带着相机,想多拍点照再回老家。” 范玉兰语出惊人,老闫顿时咳地惊天动地的。 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改了,老闫只好配合范玉兰,换上一点朴实的笑容。 女同学没怀疑,招手让他们快点跟上,因为比赛已经快要开始了。 一路上,女同学叽叽喳喳的和范玉兰聊天。 “我是想去看外语系的沈雪青的!军训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她人真的超好的。” 忽然听到了任务目标,老闫和范玉兰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范玉兰唰地掏出了包里的笔记本,就开始记录。 女同学误会了:“原来你是校报的?那正好,我多给你讲讲!” 范玉兰厚着脸皮认下了这个校报小记者的名头,一路聊到了小剧场,还给女同学拍了一张照片,答应她之后会请人送到她宿舍。 女同学去找自家伙伴了,临走的时候还热情地冲范玉兰挥手。 “我是8栋201的,别忘了啊!” 范玉兰装完一阵学生,松了口气,问老闫:“这张胶片……” “没事,有社里报销。”老闫活动了一下筋骨。“行了,我们开工吧!” 初赛刚开始的时候,所有报名的选手都会在台上一一露面。 今年一共有三十六个人报名,其中二十五个都是外语系的。 沈雪青一出来,范玉兰就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同学会喜欢她了。 一群人里就她靓地格外突出,把旁边的人衬得都黑了一个度。范玉兰看了,也很难不喜欢啊。 老闫迅速按了几下快门:“嘿,这脸就够一个版面了。” 第一个环节是英文自我介绍。 下面的评委都是有一半都是外语系的老师,包括罗建利和张金凤。 沈雪青没什么可紧张的,很顺利地就说完了。 她上台的时候,台下还小小的骚动了一下。 老闫嘿嘿一笑:“长得这么漂亮,估计初赛没有问题咯。现场这么多男生,肯定都选她。” 范玉兰和老闫的关注点不一样。 她觉得老闫说的不对,这是演讲比赛,又不是选美,台下男生有什么决定权呢? 她倒是觉得,沈雪青说话听起来好像自带一股韵味,连打招呼都比别人听起来更顺耳。 范玉兰还不知道,这就是播音腔和普通人说话的区别。 当初,杨舒也就是看上了沈雪青的播音腔,才愿意点头让她做主持人的。 在演讲比赛里,光是稿子写的好,并不够。 准确点来说,演讲本身也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