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毛巾给她细细的抹脸。 陶欣兰一脸心如死灰:“大姐, 你怎么都不骂我了。你要是骂我我还好受一点。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他这个臭不要脸的了。” “在这件事上,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陶秀兰平稳地帮妹妹洗好脸, 然后搬了个凳子让她坐下, 开始给她梳头发。 “你从小就心高气傲, 不甘心过穷日子, 其实一点也不像我们家里人。但是,你又特别重情重义,谁帮过你你都记着要还人情。一来二去,还搭进去自己的第一次婚姻。” 在陶秀兰四平八稳的叙述中, 陶欣兰哭的比之前还大声。 “大姐,我现在真的清醒了。我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陶秀兰像小时候那样, 帮陶欣兰编头发,一条马尾辫松松垮垮地拖在后面。 陶秀兰叹了口气:“现在大姐老了,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给你编时髦的辫子了,就这样吧。但是欣兰啊,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就是第一次离婚时候被赶出来,害怕了。邵宏祖再不成器,却是他那对好爹妈的独生子,以后三套房子。你想要宜兰以后有足够的底气,所以一直拖着不离婚。” 陶欣兰震惊地看向镜子里的大姐。 她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心思,家里人都没看出来。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是赚钱养活全家的那个。 邵宏祖那个狗东西,虽然没钱,但是对宜兰还是没的说的。小时候宜兰发烧,也是邵宏祖连夜背着跑了半夜去的。 陶欣兰以前想,就当养了个女儿的应急保姆也好。 可是现在,他居然出去赌牌! 虽然只是农村最基础的炸金花,但是他现在没日没夜的和混子们混在一起,越赌越大。 这就踩到了她的底线了。 “大年初三,让大姐你们费心了。” 家里一团糟,肯定是住不了了。陶欣兰和邵宜兰被打包一起接到了私房住。 陶秀兰无数次庆幸,当初幸好听了女儿的话,要不然今天她就没有底气,接了妹妹回家。 沈雪青白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了,晚上回来看到可怜兮兮眼睛红肿的邵宜兰,当即火气冒冒的,一拍桌子就给家里有关系的同学打电话了。 年后,依然还躲在父母家躲避的邵宏祖接到了法院的传令,之后被父母揍了一顿赶出去了。 沈雪青哼了一声:“真是难的还有清醒人。” 邵宜兰怯生生地说:“爷爷奶奶人还是挺好的,但是我爸就……所以爷爷奶奶一直没有松口把房子给我爸。” 沈雪青听完眼前一亮,这是好事儿啊。 她原本想的是,要不要干脆就用点手段让宜兰改名,这样直接和邵宏祖他们家分割掉算了。 但是既然邵家还有明理的人……沈雪青找到了陶欣兰说明了意思。 离婚,但是邵宜兰以后还是他们邵家的孙女,也一样会给爷爷奶奶,爸爸养老。但是为了保证邵宏祖不会挥霍掉房子,希望邵家给宜兰分一套房子,同样的,陶欣兰现在手上那一套房子,也会过户给宜兰。 一边给一套房,作为孙女未来的保障。相信老人家也会放心的。 “就是这样,以后宜兰也不可能姓陶了。”沈雪青阐明了利弊,让二姨自己选择。“他们如果不同意,我们手上有的是证据。不过邵宏祖过往的婚内过失,其实上法庭也很难判。但只是谈判的话,这些足够了。” 陶欣兰丝毫不介意这一点,激动地来回转圈:“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一个姓氏而已,换房子绝对不亏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