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当真是疼你,也没见他疼过什么人。” “……” 顾钰放下鲜花,面上皮笑肉不笑说着风凉话,倒是站在床边看向那坐在太阳底下的舒沫,竟有那么一瞬从她身上瞧见了舒北笑得影子。 跟一个人相处久了,习性是会被顺拐的。 默不作声,舒沫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不烦,把书捧得老高,盖过视线,入目全是大片段落的文字,吃着小饼干的她,可谓专心致志。 而后 觉着耳根子边儿还有人在喋喋不休。 没听清楚。 愣是一鼓强硬不容拒绝的力道从她的腕子处传来,然后大腿和膝关节的地方一疼,定眼去看,发现顾钰不知何时走到她的面前。 居高临下。 气场拉开。 当这股凌冽的气息,如同腊月寒冬中,叫人受不住的寒风,饶是轻轻随意地吹上那么几下,都叫人冷到骨子里的哆嗦。 便是对上这么一双温情又阴郁的双眸,舒沫顿觉口中的饼干很不是滋味,她不喜欢抬头看人,觉着这样显得自己很没身份,虽然她也没什么身份可言,毕竟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 却是与生俱来的傲气让她吃了不少亏。 小护士左看右看,总感觉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僵持,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有要开口的趋势。 赶外头送餐的人走来,把饭递到舒北的桌上后忙将小护士给拉了出去。 瞧见走出来后又多走十来米的距离,当即给了小护士额头一敲。 小声嚷嚷着:“你再这么盯下去,我瞧你工作不要了。” 小护士根本就不注意豪门世家,她被打的云里来雾里去,气不打一出,还给委屈上了。 “你又打我。” 小护士得了痛,捂着头作势给蹲在地上,抬着个头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 比她年纪年老点的女人,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给她解释: “那先生是顾氏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顾家在国内金融上可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还准备筹划跨国企业,这种佬你要是得罪后果不堪设想。” “我觉着他没这么无聊。”女护士不领情。 女人听罢,下意识抬头去看,那没关上的vip病房,确保顾钰没留意她们这边的对话才压低嗓音同小护士说: “不要你觉得,要他们觉得。别到时候闯了祸还不知道,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这世上一共有三种人:穷人,富人和拼到最后或大有成就或照样一事无成的人。 但无人不是每日盼着吃那三餐,再去床上躺上一回,这一天也就过了,无非差别在于,吃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