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气都是凉飕飕的。 每每想起过往年岁。 那个只有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顾钰,对情感也是敢爱敢恨的年纪,有回为了保护自己,同那群醉鬼打架。 不幸肚子上叫人给拿碎了的啤酒瓶子捅了进去,差点当场要了命,好在当时120救护车来得及时,避免了性命之忧。 那年还是深秋的季节,褪去了夏日的酷暑难耐,没了夜晚间昆虫喧嚣的吵闹。 医院附近,静悄悄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九十点钟,病人需要早些休息,连着那上头的大灯都给关了。 一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姑且是顾钰自个儿受不了这黑,动了动,贺瑾明白他的意思把窗帘拉开,清冷的月色就这般没有任何招呼地洒了进来。 一片清凉的银色,迷乱了两人的心。 疼痛阵阵,那时候的顾钰刚被送进医院的前三天基本昏迷度过,只偶尔会惊醒,缓个十来分钟又沉沉睡去。 贺瑾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就连没了意识也依旧蹙着眉头的顾钰,心底一片麻木,他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好聚好散,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却还是做错了,他错在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顾钰对他的执念。 贺瑾站起身子,走出房门,走出虎子和他老婆幸福的家,外边的狂风稍稍一吹。 那在屋子里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度,霎那间,吹得荡然无存。 又回到了最初的寒冷,手指不听使唤冷得在那哆嗦。 于是,贺瑾就低下头,有点像是七老八十老态龙钟的人,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很慢,像是快要坏掉的机器。 然后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他也不知道去哪。 只知道他不应该继续留在这。 世界各国各地时间差各不相同,国内傍晚余晖,美不胜收,国外太阳高高挂在上空,都说一月的天冷气直吹,但这阳光总是比没有的要强。 “叶老师,叶老师?” 还在整理衣裳和腰间戴着物品的舒北,突然之间,一声急切的喊声响起,让他抬起了眼皮子,望向来人。 “怎么了?” 面带着不解。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女孩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语速飞快地问:“叶老师,罗导都已经跟风老师快研究完这番外的剧情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了 这有名气的罗导就是有个习惯,觉着好东西要让大家一起鉴赏一般,顺带问问还有没有更好的修改提议。 拍电影电视剧,总爱抓着演员,询问代入这个角色,这个时候,会说什么,能不能改的比原先的要好。m.dxszxEdU.CoM